夜清文不急不慢的走到张悦面前，像个流氓一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说道：“回神了。”

坐在地上的张悦就像触电一样从地上弹起来，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救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夜清文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老实说，抱那么紧硌的有点痛，然后拉着她走到马路边，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后平静的说：“你自首吧，不然谁也帮不了你。”说完就不再搭理她。

张悦一边哭着一边蹲下去，哭了很久以后大概是哭够了才抬起头问他：“我自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吗？”夜清文假装着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我保证不了”，然后不等她说话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你不自首的话，我能保证你三天之内就可以出殡”。张悦沉默了一会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愤怒的对他吼道：“你不是能对付她吗？你为什么不除掉她？”

夜清文露出一丝厌恶嗯表情看着她说道：“首先，我对付不了她，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她不愿意跟我起冲突。其次，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杀人犯？最后，你太自私了，本来两个人都可以活的，你为了活命居然把她推进了水里，帮你这么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我猜如果我真的把她除掉了，你肯定不会去自首的，对吧？”语气平静而肯定，就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张悦愤怒的表情一僵，沉默了下来。“赶紧打电话自首吧，她下次再动手我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劝住她。”陪着她站了一会，夜清文不耐烦的催促道。

张悦表情挣扎着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两个人就在路边站着等警察过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当远处有汽车的灯光照过来时，一直挂在夜清文身上的夜寻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边的宁可欣这时候也钻进了他的身体里，瞬间一股直入骨髓的寒意扩散至全身。夜清文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背好背包。跟张悦一起上了警车去派出所做笔录，期间张悦说有鬼想害她之类的话警察并没有相信，反而是夜清文说张悦想自杀被他救下来了，她因为杀人心理压力很大，又一直害怕警方查出真相所以出现幻觉的话警察相信了，录完笔录以后警察提出送他回家。

走出派出所时已经到了凌晨四点钟，有些早点摊已经开始做营业准备了。坐上警车回到公寓，夜清文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泡脚一边拿出系统手机，当看到任务完成的提示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之前钻进他身体的夜寻和宁可欣又出来了，夜寻坐在他身边学着他把光着的小脚丫放进盆里，眯着眼睛小脚丫在他脚背上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开心。宁可欣出来后先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把电脑椅拖过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也不说话。夜清文跟他对视了一会败下阵来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像我这种仇恨结合执念诞生的厉鬼，报仇以后就会很快消散的，你不知道吗？”宁可欣奇怪的看着他。

“你消散就消散呗，跟着我干嘛？我又帮不了你”

这时候身边夜寻那柔嫩的声音传来：“爸爸，只要跟着你就不会消散你不知道吗？甚至在你身上呆的够久的话，就连仇恨和执念都不需要了，可以放下那些做一个纯粹的思念体也就是灵，不过会失去厉鬼的成长性，变成灵之前的实力就是变成灵以后的实力顶点。”

“那你呢？之前系统好像说你是灵吧？你的实力也不能成长了吗？”

“系统形容我的时候不是说了世界上最特殊的灵吗？我跟他们当然不一样了。”一边说着小萝莉一边昂首挺胸，一副可把我骄傲坏了的表情。

“嗯嗯，夜寻真厉害！”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夜清文适当的夸奖了她一下。

“所以，你跟着我是想成为灵？”夸奖完小萝莉，夜清文转过头对宁可欣问道。

“是的，但不是现在，等我有足够的实力了再来考虑成灵的事情。”宁可欣很坦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们是怎么提升实力的？”

“吸收阴气和煞气，或者……直接吞噬其他厉鬼。”

老实说，这个答案有点超出夜清文的预料，吸收阴气和煞气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毕竟之前系统有提到过，只是没想到还能通过直接吞噬厉鬼来增加实力，夜清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夜寻。

感受到他的目光，本来用脑袋在他胸前蹭着的小萝莉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笑脸说道：“爸爸，我不能用他们那种方式提升实力的你忘了吗？”

“我觉得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你哪天被人吃了吧？”这时宁可欣看着他突然插嘴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随后又话锋一转说：“放心吧，她身上一点阴气和煞气都没有，没有鬼会想吃她的，况且我也不觉得有谁会活得不耐烦对她下口。如果说顶级血衣是厉鬼和恶鬼的天花板的话，那她就是站在天花板上面的那一类，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成长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