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以最为严厉的刑罚来震慑犯罪,这样才能维持各地的秩序。先生们,刽子手的斧头才是遏制暴力的良药,仁慈是感化不了丧心病狂的暴徒的,连我这个女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可惜刽子手都不够用了,就在米德奈特堡的某处广场,一个新的记录诞生了,您的达利将军设计的断头台,一上午砍下了30个罪犯的头颅,我的老天啊!怎么能让这种恐怖的杀人机械存在?这也太过残忍!”
“残忍?”公爵提高了声调,念出这个词:“这位议员先生,您真见过何为残忍?我建议您多出去走走,去那些犯罪率高的贫民区体恤一下民情,而不是待在您那安全的豪宅里,富人区里可见不到残忍的街头犯罪。”
这一席话明显戳中了议员的软肋,只见他抿着嘴,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么和您说吧,警务部长给我提交了报告,就在昨天一天内,这座城市发生了两百多起抢劫案件,其中一起由我亲自参与审判。
一群强盗掠夺了经营水果摊的一家人,把店家夫妻打成重伤,把那可怜的孩子卖给奴隶贩子,难道我们要依照过时的刑罚仅仅关押他们几年?等到刑满之后再放他们出来作恶?先生们,在我亲自制定的新法典中,绝不容忍这等罪行。”
“陛下,我体会您的心情,但是……人性本善嘛,恶人在神明的感召下总能向善的,您该给他们机会。”
“相信我,先生,我曾被监禁在最阴森可怖的地牢里,亲身体会过种种暴行,没人比我更了解人性之恶。
我看见过人类当中最糟糕的家伙,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值得喜爱的东西,长久以来,我已经一点一点地建立起了仇恨。
议员先生,我得告诉你,那些家伙不是人,都是些披着人皮的魔鬼。只有死亡才能终止他们的罪恶。”说罢,公爵瞪视着议员,凶悍冷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议员失落地坐了下来,(凡人的罪恶令她深恶痛绝,痛失亲人之后,她的宽容和怜悯也早已荡然无存,但愿她是对的,愿诸神保佑瓦尔斯塔。)他如此想道,也不再继续发言,彻底沉寂下来。
而后,议会又开始讨论其他问题,天色渐晚,会议即将结束。
公爵双手按住讲桌的边缘,身体前倾,以一段强硬的讲演作为会议的收尾:
“先生们,如今乱世已无可避免,冲突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若要生存,只能变得强大,不要妄想敌人的怜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只是我们总希望看到美好的一面。
这弱肉强食的规则,大家都对此心知肚明,因此那些国家联合起来向我们进攻,他们要阻止瓦尔斯塔的崛起,阻止半岛的统一,他们害怕我们变得强大,要把我们毁灭在摇篮里。
和谈是行不通的,一纸屈辱的条约只能带来暂时的安宁,代价无非是割让土地或战争赔款,这只会令我们变得更加虚弱,任人宰割。
显然,瓦尔斯塔人无法依靠敌人的怜悯过活,我们必须要把投降的手掌握成拳头,用行动决定自己的命运。
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通过演说以及多数人的决议所能解决的,而是不可避免的,必须通过一场严重斗争,通过一场火药与钢铁的斗争,方能达到目的。”
演讲的效果极佳,一些原本主张和谈的议员都同意她的话,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之中,萨兰托斯·米德奈特公爵拍着桌子喊道:
“既然他们要战争,我们就奉陪到底,直到有一方被彻底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