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甲骑兵将文书折好,递还到了简宁手中。
“女士,您可是我们的大救星!现在部队里缺乏战地医生,更缺少有能力的护士长,如果多特医官知道您来了,他会很高兴的,他这些天正为用人荒这事儿犯愁呢!”
随着其他人员陆续抵达现场,一切都按部就班,伤员被人们抬上担架,随后被安放到装有特殊悬挂装置的马车上,不会因为过度颠簸加重伤情。
几名骑兵脱下制服和衬衣,一人拿着把铲子开始挖掘坟墓,敌人的尸身用帆布袋子装好,被集中起来埋到一起,瓦尔斯塔人的亡者则要入殓棺椁,且有正规的入土仪式。
牧师随后也赶到了,他身上带着瓦尔斯塔圣堂教会的宗教典籍,背包里还有十多个由薄木板钉成的十字架。
下马之后,牧师和简宁交谈了几句,随后取出两个十字架,用刻刀在上面雕刻出逝去同胞的名号:
“克拉克·艾尔——瓦尔斯塔人,葬于1710年6月22日,享年49岁。”
“吉姆·托德曼——瓦尔斯塔人,葬于1701年6月22日,享年36岁。”
简宁哀恸地站在一边,看着士兵们用薄木板在现场钉起了简易棺材,将克拉克先生和大吉姆的尸身放到里面,钉好棺材板。
随后,士兵们将棺材平放到刚挖好的墓**,开始用铲子填土,手捧典籍的牧师站在一旁,开始为亡者念诵悼词:
“
我们来到世间
殊不知
将葬身于何处
人生如叹息般短暂
我们的眼泪
我们的担忧
已然无关紧要
不再执着于横流的欲望
如果不免一死
那便活到极限
在墓碑上雕刻
欢笑与哀愁
荣耀与耻辱
生命璀璨
亡者永恒
此刻即是终结
亦是开始
”
两小时后,简宁跟着骑兵队伍来到她此行的目的地——第14号前线医疗站。
这里一派繁忙的景象,不断有抬着担架的士兵和马拉平板车穿梭于医疗站和前线之间,密密麻麻的,活像一群勤劳的蚂蚁,帐篷里面的病床上和外面地上的担架躺满了伤员。
眼前皆是痛苦,哀嚎声充斥耳膜……令人触目惊心,可见前线战事之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