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李攀听的一清二楚,连挪打一起因木板桥快断裂都顾不上,抓住飘浮的木棒又朝那贼眉鼠眼老二后脑壳敲了几记。
正想对出气比吸气还多老二来两下,却发现两个小正太已经到了河边,向他招手示意拉他上来,噤声比划着,小脸煞白,显然怕那上头两人怕的历害……
“罗相公”
“罗大哥你没事吧?”
“那熊大要玷污了你清白”
“要不还是先走吧!”
“咱们男儿身蒲柳质跟弄枪使棒女人可不一样,清白没了,便是没了,遭人唾骂耻笑的”
两个小正太你一言我一语,小脸煞白,紧曳手帕,聊以安慰……
把那进气比出气少的老二拖到岸边当人质,坐河边的李攀拎得清,没跟两个小正太争论男子不如女人的事情。
而是问起了两人学堂的事情!
通过套话!他知道了子规学堂,那是有钱人家千金公子上的专学堂!
换个解释就是现代的女子贵族学校,香港那边就很多,而且很流行,平民家的女子以进入女子贵族学校为荣。
瑛朝的也差不多,只是平民家的孩子想进有些麻烦,子规堂由有功名有名望的男子教认字启蒙,教琴棋书画,诗,词。
青圣人就是瑛朝前名流思想家,治修身,辅天下,鼓励出仕,倡导男子无才便是德,妻为夫纲,贤良淑德,比似现古代的束缚人思想的朱煮天上地下。
这消息对李攀利好,要是想清朝女人一样,大门不迈束小脚,规矩繁多,他哪有这么快乐,不过,听完他眼睛眯了起来,这青圣人跟瑛朝开国太祖上善宏英牵扯不清,到底那个是前任穿越者?
还是说两个都是穿越者?
“特娘的”
“罗老炮罢手如何?”
他在那边套话,罗向阳跟虫七娘两人打得西风压过东西,面对罗向阳打出炮拳拳头,只学了些许野路子的虫老大两人暗暗叫苦,说不得两人四只手,都一时难以招架,单打少不得吃重亏。
“给我妹弟磕三个响头就作罢,不磕,把牙齿和手留下”
罗向阳步步紧逼,乌黑秀发横甩,肋二肌肉撑得胸前麻衣鼓鼓囊囊,那出拳的双手,比肩炮弹,尖锐暴裂音听的李攀耳中敲锣擂鼓作响。
看那双拳化残影,他估摸,一秒内至少打出了七拳,听拳头破空声声就可以得出,怕是只多不少,甚为霸道……
不得不说,有四只手就是好,虫七娘两人虽狼狈不堪,却也能跟其周旋一二。
只要不被罗家拳打中胸口,再避开罗向阳拳头锋芒,竟也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因前吓得小脸卡白的两个小正太,此时面色红润了许多。
见罗向阳怒喝之间,威风凛凛,打的两个强人招架不住。
两个小正太巴掌大的粉脸跟喝醉了酒一样,酡红,兴奋,眼冒星星,两人此前那见过这个?
他们老娘陈木匠,在镇里开了间作坊,认识结交有不少三教九流,那怕跟县太太的管家也能说上一两句话,平时两人在城里进学,日常都是谦谦有礼的同学同窗,富家官宦人家千金公子。
劫色强人在镇上和平南城那边见都见不到的,只存在口口相传,书籍,才子佳人中……
那才子佳人中,女豪杰剑客书生不就是进京赶考偶见强人劫财劫色?
女豪杰佩剑书生当即是看不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两个小正太一个十多岁,一个十二三岁,情窦初开,对于这种才子佳人,禁书,最是钟爱,自然偷览阅过不少……
“罗姐姐打死坏蛋”
“捉她去报官”
看着两个小正太又蹦又跳,为大嫂鼓劲,受其感染的李攀吸气站了起来,跟着小正太节奏,揺臻首扭臀为大嫂打气。
只是,啦啦队吸引的不是自家大嫂目光,而是虫七娘,只见她弯腰躲过罗向阳呼啸而来的霸道拳头,对那脸有抓痕的老三,道“噗噗噗!咳咳咳!”
见老三蠢笨,不领其意,虫七娘额间冒汗,歪嘴对李攀那边示意,气急败坏,吼道“特娘的,蠢猪,咋有你这种手下,那边那边,把小的先抓起来”
“是是是”
“小妹省得了”
为虫七娘马首是瞻的老三便跟没了脊梁似,只见,老大怒吼一声,身势渐涨,一时效果竟比两人连手还好三分。
只是脸上胸口又多挨了两下,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脸有挠痕的老三不敢怠慢,话说她还是有点头脑的,罗向阳阻断了木板桥,过是过不去,否她早过去拎起三人。
拿下背后挂的大弓,挽上箭,指向了罗向阳李攀跟两个小正太,河上一下冷住了……
“罗老炮你嚣张啊?”
“你们三个给老娘过来”
“衣服给老娘脱了”
“慢慢脱,快了老娘看不爽,先射你绝孙断了香火”
“反正老娘烂命一条,家无老娘侍奉,捐不起杂税,早想上山逍遥自在,做快活强人”
不得不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够唬人,那脸有抓痕的老三神色狰狞,一口黄牙磨得嘎吱作响。
那不知何故挠伤的脸疤间痕缝隙一说话如蛆在挪动,比一般强人还凶戾三分。
罗向阳一下僵住了,手僵在空中,酷酷神情消失,护犊般,紧张道“虫七娘别乱来,摊上人命官司,县衙都要告破的”
“老三好样的”
大口吐血的虫七娘从没有这么看三妹顺眼,虽说老三时常三五不着调,扣鼻屎,爱调戏良家妇男,现在么,都不是问题。
“姐头你不会有事吧?”
那挽弓的老三白眼仁都瞪出来了,嘴巴因吃惊,像脑瘫患者般裂得老大,扯耳后根了。
不是她杞人忧天,此时,老大瘫坐在木板桥上,不住大口吐着鲜血,胸衣襟上染满了黑褐色污血,神情极其萎缩……
眼神清明的虫老娘此刻粗喘如牛,神色复杂看着河边半倚在两个小正太身上的李攀,他第一印象给人惊艳,三人打草亭老远过来就以为碰到了仙子……
“老三连累你了,想不着他日当绿林强人讨生活的话还在耳边,今日这应验了,改天亩前回香愿,求神仙佛祖赏口饭吃”
那脸有抓痕的老三见老大能起来了,早喜得脸上蛆痕挪动,混不在意,道“早不想干了,正经营生那有捞偏门的钱来得快,前阵咱猎得的那两条野猪,没打点好关系,让衙门里狗娘养的陈巡检敲了去,我和老二早憋了火,陈巡检说咱们私宰猪,没盖上那啥鸟巡疫猪章,便说俺们违法,此有此理,依我看啊,分明是没给她打点,孝敬,要不就是咱对面的猪肉摊那老货告的,抢了她生意,依俺看啊,左右没活路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做掉这几人,祭旗,做投名状,省得让道上人看低了咱三个”
那虫七娘嗯了一声,点点头,道“那衙门里的猪章早就成摆设了,原太祖那会还当会事,现在吗,不过是草草应付了事,收该收的税还收,私下宰猪,若没人到官府告发,到也无事…”
虫七娘想到让乒了的那两条野猪,再想到该落的人丁税没少交,想想这几天的拮据,饭都吃不上,裤腰带都勒了几天……
日子没法过了……
想开了的那老三,淫笑道“看什么看?哭什么哭?嚎丧呢?说的就是你三个,你你…把衣服脱了,要慢慢的脱,慢慢走过来,姐瞧得不爽,先剁了你”
举起手的两个小正太哽咽止住了,不时打个嗝,小脸卡白。
年长些十二三岁的陈文君哆啦着解衣扣,年小十一岁的陈文静因害怕打起膈,小清裙已经从粉嫩衣肩滑到锁骨……
咬着牙的李攀眯着眼,葱白的小指放在胸前衣服绿萝扣上,就是迟迟不解。
他来自别处,倒也不怕让女人看了去,只是听这两人意思,要把他们几人都杀了,做投名状,他如何肯甘心做鱼肉?
“两位姐姐莫要自误!!”
不擅嗲的李攀哭了起来,声音,婉转动听,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