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深情的话谢风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萧潮生不太想的通,干脆也就不想了。
杜妈妈有些微的讶异,萧潮生的对这等事情的了解和接受程度比她想像的好。
“可见夫人的妆奁有多丰厚了。”杜妈妈与有荣焉:“郎主和夫人最是看重两位出嫁的夫人,连这种东西都是跟着妆奁出去的。”
萧潮生干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前世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士族与朝廷争利,连土地这种东西都可以如此来使。可见崩坏成了什么样子。
士族倒是有规矩不许为帝的,但对于皇权难道就没有威胁了?杜妈妈以此为傲,是不是她可以理解为别人关注的顶多是她外祖父的大手笔而不是这其实是有违朝廷律法的?
真是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整天泡在军营了不回家的。
她父亲和谢风雨居然也纵容她。
是因为知道王朝命不久矣,所以由着她乱来吗?
那为什么没有准备好退路呢?
萧潮生心底突然冒出来这种念头。
他们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她,谢盛之也好谢风雨也好都没有。
他们,是她背后站着的人,但也有可能,是推她下地狱的人。
地狱萧潮生霎时一惊。真要说是故意的,那为什么父亲的独子要陪着她一起?
在那之前连父亲都已经死了会有人想要将别人拉下地狱之前先去地狱等着吗?
还是说父亲一直有后路,只是被人断了?
萧潮生更倾向于后一种。
谢风雨的事情不告诉她,那也是长辈们之间上一辈的事情了。但父亲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和关怀总不可能也是假的。
“女郎,想什么呢?”杜妈妈轻声问。
萧潮生猛然拉回思绪,下意识勾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哦,今年的租子收回来了吗?”
杜妈妈抿嘴笑,调侃她:“早就收回来了。秋天收租子,现在都要入冬了。”
“这样啊。”萧潮生点头:“就是说收益要到明年才能拿到了。”
“女郎急用吗?”杜妈妈眼珠一转。
“到也不是。”萧潮生想了想,说。
“女郎要是不急着用,等年底查账的时候吧,那时候该收铺子里的收益了。”杜妈妈想了想,说:“铺子里的收益也不少。”
萧潮生失笑,玩心大气:“那我要是现在就用呢?”
杜妈妈没听出来,皱紧眉头,半晌才下定了决心:“那就只能临时从铺子里抽了。但婢子想着,能不抽还是不抽的好。”
萧潮生忍不住哈哈的笑,眼睛亮晶晶的。
杜妈妈愣了一愣,抬头看见一边忍俊不禁的细辛,才反应过来萧潮生是在玩笑:“女郎怎么能拿老奴玩笑。老奴刚刚还真真的为了女郎担忧。结果女郎是说笑的。”
“妈妈别见怪。”细辛忍着笑说:“女郎掼是这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