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雨才缓和了神色,说:“知道你很是喜欢玉石,你在陈郡的时候,就很是喜欢那只白玉的花觚,我知道的。”
萧潮生讶然,又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的甜蜜:“你知道啊?”
她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当然是知道的。”谢风雨笑笑,说:“你这个人,就是要藏一些东西,也藏不了多久。我怎么会不知道?”
说的她好像真的有那么笨似的。
“你倒是聪明。”萧潮生撇嘴,然后问:“是寒姑告诉你的吧?”
谢风雨脸上和眼睛里的笑容和得意顿时凝固住了。
换成萧潮生得意洋洋了,她就知道,要不是寒姑,他怎么能那么清楚的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好歹也是当过朝臣、统过兵的人,哪至于如此轻易的就让人摸清楚了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真要是那么简单,只怕她早就让人给下毒之类事情给杀了。
她还不是好好的活到了北迁?
整个陈郡谢氏,要是说谁比较可能摸得清楚她的习惯,那就只有寒姑了。
她身上又不少痕迹都是受了寒姑的影响,寒姑服侍过她一段时日,能了解一些,她还是不惊奇的。
谢风雨被拆穿了也不恼,只是夸赞她:“怨不得旁人说你聪明,我看啊,她们还是没看见你最聪明的地方。”
“那是。”萧潮生得意洋洋,毫不知谦虚为何物的应下了谢风雨的夸赞:“她们当然还真不知道我的聪慧在哪里。”
谢风雨只是笑,却不知道萧潮生说的是实话。
百分百的实话。
萧潮生最擅长的,本来就不是现在能看的出来的。她最擅长的,还要是在战场上。
西方白虎主杀伐,萧潮生就是那一只从北方来的白虎。
谢盛之说她,亏的是女子,若是男子,只怕会功高震主,会是战神。
论起身手来,谢风雨倒是不输她什么,但那也只是将将和她打个平手而已。
甚至连谢盛之也不得她。
萧潮生说她最聪慧有天赋的一面还没有表现出来,绝对不是虚言。
要不然她怎么还能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子的情况下依旧被召了回去还被忌惮?
要是说最开始逃亡的时候没有内奸暴露过她的行踪、没有人出卖过她和谢风雨,萧潮生再死一次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她看着谢风雨脸上阳光的笑,并不想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那时候,青年脸上几乎一丝笑容都看不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阴郁之中,像是真正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萧潮生不希望在见到那样的谢风雨。
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不能现在给我,总能告诉我你给我带的是什么吧?”萧潮生笑的狡黠,而且还提出了要求:“不能比你掩人耳目的那一匣子宝石差。”
谢风雨微笑,暖如春风:“当然不会。我给你的东西,当然都是挑最好的,现在是,以后也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