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你不心虚吗?”萧潮生说,看谢风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脑子坏了的人。
女子不得干政那今上的皇后是什么?男人吗?她长得再不好看也不可能归入男人的行列吧。
皇后都能把持朝堂了,谢风雨居然和她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的话?脑子没问题吧?
谢风雨当然是知道萧潮生在想什么的,因此面对萧潮生的不以为然,他也只是好脾气的皱眉,说:“她是她,你是你,怎可同日而语?”
萧潮生气极。她干的事儿比起那位皇后其实也不差什么!凭什么就要有区别了?
“因何不可同日而语?”萧潮生问,同时心底浮现出一抹奇异的怪异。
他不是个迂腐的人,不会真的就因为她是女子,便不愿意让她出手一展才华。更不会小人之心,容不下人才。
事实上,他的能力犹在她之上。
那今天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不合常理、不应该出自他之口的观念?
“旁人可,你不可。”谢风雨意味深长的说:“你与旁人不同。”
“缘何?”萧潮生刨根问底。
“病体沉疴,不外如是。”谢风雨说。
萧潮生深吸一口气,才忍下想要直接将他打出去的冲动。
但还是想要打人,最好的还是能打面前的这个人才好。
病体沉疴?她何时病体沉疴了?
“我作何不知?”萧潮生咬牙切齿。
“当局者迷。如此而已。”谢风雨寸步不让。
“当局者既迷,旁观者如何能清?”萧潮生讽刺的勾起一边唇角,说:“况,郎君何曾是旁观者?”
谢风雨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你啊你,半点儿亏都不肯吃,也不知换了别人,如何受得了你。”谢风雨无奈摇头。
“我最是不肯吃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萧潮生微笑着说,不依不饶的:“你还没说呢,我如何便是不可以。”
“多思多虑,对你乃是大忌。”谢风雨说:“你最应该做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多想。”
“我不觉得。”萧潮生笑着说:“不过是比常人虚弱了些,又不是真正的病体沉疴,缘何需要不问世事?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说?”谢风雨皱眉,有些不悦:“乖,听我的话。”
萧潮生很少听见谢风雨如此哄她,若是可以,她也想要听他的话,但那不是不可能吗。
“再等等吧。”她说:“若是有朝一日,即使偏居一隅也能清净度日,我也愿意去不思不虑。”
言下之意,现在不可以。
“任性。”谢风雨叹气:“也不知道你这样的固执是像了谁。”
“像了谁也没什么不好的。”萧潮生心平气和,全然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心性坚定非常人可比,只是潮生,你也要知道,你还有我。不用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
萧潮生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会在我身边的。”
桓老夫人已经在叫萧潮生出去了,萧潮生答应一声,没忘记转身同谢风雨叮嘱一声:“不要忘了你之前说的,给我的礼物另有其物。”
谢风雨失笑,她还惦记着:“你放心,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你的东西的。回头我让长骁给你送过去,你不要忘记给我回礼。”
萧潮生满口答应。
谢风雨目送萧潮生回了正房,没有多长时间又从外头的抄手游廊出去了。
谢风雨摇头笑笑,一气儿喝尽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