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康啊,咱错过了多少次县城买宅基地的机会,那时候俺村800块钱,后来涨到2000、5000,8000,现在10000多。
这都是没钱把人治的,治的咱们走弯路啊!”
说起这些话时,美珠每次都显得非常伤心。
“咱这样也好,尽管路稍微远一点,可是,咱总算没花那么多钱,也算是有了住处。
我听说,文物旅游管理局成立之后,很快就会搬到咱们老教育局的院子里了。
说不定哪一天把咱们撵走哩!到时候,恐怕咱们还要第六次搬家啊!”
朱友康说的非常对,文物旅游管理局就要搬来了。
他们正在讨论着买地皮的事,电话响了。
朱友康赶紧跳下床接了电话:“喂……”
“友康,马回家,友健又出了乱子了。”
里面说话的是年老的父亲,友康完全能够听得出,父亲的无奈和酸楚。
“爹,千万不要着急!慢慢说,友健又怎么啦?”
朱友康一边安抚父亲,一边招呼美珠起床。
“哎呀,没法活了!”
那边电话里传来了父亲的咳嗽声和呜咽声,看来问题严重了。
“友健喝醉了酒,拿菜刀砍丽丽了。谁都招架不住啊!”
父亲断断续续说出了主要事由。
“好了,爹,你挂了吧,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朱友康立刻打了赵铁柱公司的电话:“赵总,你赶紧开车过来,跟我回一趟老家,特急,见面再细说。”
说完话,朱友康和张美珠做了各种最坏的打算。
把家里的钱全部带在身,还拿了身份证、户口本等凡是想到的有用的东西。
“赵总,快点,再快点!”
路朱友康心里非常急切,因为这里到家里的路途太遥远了。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家门口。
还没有下车,友康和美珠就看到弟弟友健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知道事态严重了。
他们下车跑着进了院子。里面是一片大声的喧闹。屋里挤满了家人和好心帮助的邻居们。
当友康进了屋的时候,几个人把丽丽已经带到村医那里去处理伤口,留下来的这些人,把友健反剪式摁住,友健的脸碰在床边,也已经流了血。
家里人告诉他,晚友健在人家结婚那里,喝醉了酒,非要拿着菜刀砍死丽丽。
理由只有一个,他人醉了,但是心不醉。
友健扯着嗓子叫道:“你个不要脸的,害得我好苦呀!我写了保证书,求了情,给了钱,你还是照样跟我出走,叫爹娘也不能安生。
今天就拼命了,说啥也不能再给俺爹娘添乱了。”
友健喊着闹着要砍死丽丽。
丽丽吓得东躲西藏,没有被友健砍伤,倒是自己在躲闪的过程中,碰坏了额头和胳膊。
友健的孩子早已经被奶奶接到友康的院里去了。
“哥哥们,邻居们都辛苦了。大家把友健抬到车吧,我把他拉到县城,省得后半夜再闹出乱子来。大家也好早点休息。”
朱友康谢过大家之后,一声令下,几个人抬着友健脑袋和四肢,把他推进赵铁柱的车里面。
赵铁柱早已经启动了他的车。
像一次那样,朱友康把友健卸下来,放进自己的屋里,让美珠看着友健,朱友康出门谢过赵铁柱,又返回屋里。
朱友康怕美珠身体不行,就安排她睡下了。
朱友康给弟弟到了茶水,又是一个漫漫长夜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