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三年,凉国全面叛乱。
凉国勾结西戎,北合乌桓在朝廷大军入凉之际发难,一时间朝廷军失了阵脚,损失了大量兵力才费力地从凉川之中退了出来,为了避免对方乘胜反扑,公认战神的武氏菩将军采取逐垒固守,避免仓促决战的方针,籍此凉军方面屡攻不胜,双方就着凉川的各处关口僵持,形成漫长的对峙。
但同样是军事天才的凉方将领麓山利用大周如今的主理人大王子的庸碌,着手进行反间计。
麓山停止进攻,一面派使者与武氏菩和谈,一面遣间谍携重金入洛邑,贿赂大王子公身边的佞臣们。
其中便有人利欲熏心,在宫内散布恶毒流言,毁谤武氏菩如今手握军权,凭借着将在外君令不授的把戏与凉军久久不战,只是为了待价而沽其人早早与公子玉私自交易,商定了战后筹码例如大王子的头颅值多少银两。
大王子听信这一些人谗言,心中怒火无尽,于是准备派遣自己的舅舅骠骑将军袁奎代替武氏菩为讨凉主帅。
武氏菩治军有方,在边境与乌桓战斗多年,又曾大败秦戎无数次,深受军民爱戴,是以公宫内谣言凿凿,洛邑国民们皆大骂大王子无情。
而因为大王子的无能桀骜,素来引得武氏菩的不满,所以武氏菩毅然拒不受命。
然武氏菩此举却”验证”了谈判媾和的非议,昏庸的大王子,军队与王室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洛邑里城外,无不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公子玉。
他是凉公的四子,也是凉公最疼爱的孩子。
“这是弟兄们的供奉,请公子笑纳。”
下跪的人,一脸风尘仆仆。
公子玉慵懒地点点头,左手拥着此间女闾名姬的香肩,右手随意一挥,遣退了来使。
很显然,公子玉今天心情极差,极差,极差,甚至都没有笑脸赏给送钱的人。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才几月不在武威,裘白姬就被人赎了身子?”公子玉愤怒难当,左手用力,抓得卧在他怀中的歌姬香肩都红肿了起来。“今日我刚回来,你们就敢让我如此难堪吗?”
“是是,是我们不是。“闾官颤颤着手,不断地对眼前盛怒的公子玉籍首。“还请公子宽谅,还请公子宽谅那人,也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
裘白姬是武威第一名闾,亦是公子玉的枕边红人只不过公子玉却是没说实话,事实上,他已经回到武威多时,只不过今日才想起来他那枕边红人罢了公子殿下从来不缺漂亮的女人。
“得罪不起?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公子玉仰头笑了几声,随后面目狰狞:“这凉国还有人敢跟我抢女人,如此的意思是,你们宁愿得罪我,也不肯得罪那个人喽?”
“不不,万万不是。”那闾官瞪大眼睛,不断地摆着手,颤颤巍巍地喊道:“实在是那人是带着兵来的一定要把裘白抢走,我我们也不敢,不敢与刀枪相抗啊,您说是不是啊”
“”公子玉沉着脸,没有说话。
闾官就站在那里,不敢吭声,紧张得要死,也不敢喘气生怕眼前的这位公子不高兴,将自己剁碎了喂狗去,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自己给自己找晦气。
那公子玉怀中的名闾也屏住了口鼻上呼吸害怕自己的轻微动作打扰到了盛怒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