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庆伸出右手,在寒冷的风中握住了剑柄。
呛暇一声,他从鞘中抽出了朴剑。
这把剑很细长,却极为沉重线条流畅却谈不上美丽,剑锋并不雪亮,一味朴实,是一把地地道道用来杀人的剑。
杜庆单手握剑,向昆仑客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快要变成一道黑色的影子。
黑色的影子后方那道残影,便是剑的影子。杜庆让剑保持着原初的模样,光滑简单到了极点。
大概是因为他想施展出最简单的剑法。
因为他坚信,最简单的便是最强大的。
明明他距离昆仑客还有几丈的距离。但他面剑势已经提前出现。
便是直冲,然后横掠,接着斜举最后下斩。
杜庆便是准备这么做。
他知道昆仑客能看懂自己准备这么做。
他很想知道昆仑客会怎么接。如果昆仑客真的接了这一剑,那么他相信便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昆仑客没有选择硬接杜庆这蓄势已久的一剑,也没有选择暂避剑锋身为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强者,最擅长的便是近战,又哪里会畏惧这道简单强大的剑势?
先前他说自己还青最强大的手段没有动用。
此时他终于动了。
他站在台上闭上眼睛,还在淌血的双手伸向寒冷的夜风里,识海中的炁力喷薄而出,顿时融入四周的天地间,气里,摘得丝丝缕缕揉合成绳。
他的身旁,立着一面血色的军旗。
那是昆仑客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