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动作,让他手中沉重的朴剑,仿佛瞬间获得了某种生命力,像条灵动的蛇一般,顺着昆仑客的铁枪翻滚而上,绽出一连串的剑花,反而把昆仑客的铁枪压到了下方!
他丹田那股炁力蓬勃而出!
那些丝丝缕缕的蒸气,顺着经脉,灌向身体的每一处!
他身体里所有的炁力,在最短的时间分隔内,尽数暴发了出去!
炽烈的剑意,再次从剑锋上喷薄而出,竟让他此时的身影显得比剑前的昆仑客更加魁梧,更加不可一世!
剑意照耀着昆仑客瘦削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他的眼眸,甚至把他眼瞳里的那丝冷漠的嘲弄之色都照的清清楚楚。
昆仑客知道这便是凉舞阳的摒命一击。
但他并不畏惧,正如他先前说的那样,凉舞阳不是杜庆,更不是善拉汗,他的炁力再如何模拟剑意,也不可能是真的剑意。
“你不可能再刺我一剑,你也不可能再伤到我!”
喝声回荡在寒冷的雪湖上震的凉舞阳剑上的剑意如风中的火把摇晃不安,铁枪骤然上挑数寸,朴剑后退数寸。
此枪一出剑上的剑意摇晃的愈发剧烈,就如风丰之烛似乎随时可能熄灭。凉舞阳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到了剑意里,伴着嗤嗤声中化作了微带焦味的蒸汽,然而他的眼眸却依然是那般的平静。
然后他说了两个谁都想不到的字。
“聒噪。”
随着这两个字,一道极凝练的炁力,从凉舞阳的身体里释出,炁力脱离身上斑驳的血色,这道炁力精纯到了极点,然而却如一个徒有蛮力却无知无识的顽童。
然而昆仑客的眼神却是骤然寒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