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谋对这样的传说也有耳闻,微微一侧头,并不回应。
“梁长史名将之后,却如此美丽娇嫩,实在不宜从军。沙场艰苦,红颜易老啊。”武韬挨着桌子蹭了过来和她贴着并坐。
以武韬的想法,刚强的女子从来不少,最后却都化作了他怀里温柔的尤物,在风流场上,他不是轻易言退的人。
梁谋面无表情,退开三尺:“沙场战死、马革裹尸都不算什么,我自从从军,就不怕有朝一日埋骨他乡,何况容貌。”
“梁”
“嬴公子还有什么要说么?”梁谋忽地打断了武韬的话,她一抬头,目光如刀,惊得武韬一时哑了。
“两位说得好热闹,怎不喝酒?”一人忽然插进两人中间,两手各持一杯淡酒,一杯塞给梁谋,一杯塞给武韬,“梁将军也说得过了,想那世上无数的贩夫走徒,卑贱之人,上阵冲杀何须动劳云中梁氏名将之血。就算从军,纤指遥点,决胜千里,才是梁氏的风骨,何须梁长史亲冒矢石?又想茫茫宇宙间你我都是微尘,人生数十载最终都成枯骨,青春日短却不能即时行乐,枉费了千娇百媚的女儿身啊。”
原来坎淼看着武韬上来就不曾讨好,觉得他是蛮之地来的,言语无味不得仕女欢心,于是抢上来助阵。
武韬却比大醉的坎淼更要敏感些,看见梁谋的脸上冷色越发的凌厉,急忙摆了摆手:“这些先不说,先不说,难得太傅寿诞,不能尽兴而归,岂不可惜?喝酒喝酒。”
他率先饮下那一杯,却看见坎淼拿袖子遮着脸,对他暗暗比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