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听我说!”杨季白大喝。
阎隋愣了一下,杨季白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阎隋那双泛着黄光的眼睛忽然瞪大,仿佛被雷击。直到杨季白说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杨季白,你这局赌,是要用我的头赌你的富贵吧?”阎隋回过神来,瞪着杨季白。
“可笑!你阎隋是个武士,我杨季白连刀柄都抓不住,要死,我比你容易死!”杨季白冷笑,“我是把我们三个人的头捆在一起,赌我们三个人的富贵。看着梁长史,她受武伯侯的手令,坐镇王都。一旦有事,只要我们发出信鸽,两万五千甲士一夜之间就可以从渭河口回援。只要你集合人力跟我去守一天!一天而已!你阎隋平日里不是跟我吹嘘,说如果你为将,嬴无翳的雷骑赤旅你都不怕么?一天你守不住?”
“武伯侯?”阎隋将信将疑地看着梁某。
“我是王宗亲兵,一旦出事,一定戮力勤王!”梁某说。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因为杨季白所说的手令根本不存在,以她的资历,还没到能接受武伯侯密令的地步。
“快!去不去!说!”杨季白往锅里看了一眼,满脸鄙夷,“卤猪尾巴?我刚从太傅上夫府的大宴上逃出来,那里美人跳着艳舞,衣服一件件地往下脱,我都舍得了,就你这锅卤猪尾巴,你就舍不得?”
阎隋把一件衣服系在胯间勉强遮挡了一下,“杨季白,你要的无非我这南门大营的三五百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