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吐着酒气,肩并肩对着一望无际的戈壁放水,杨白遥望着远处犬牙般锋利的山影,忽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水阔山远。”
“你不拽文会死啊?”李长文听不懂,只好嘀咕。
“没什么,忽然发了点骚情。”杨白说,“你当时就趴在旁边偷听对不对?我说到一半已经发觉了,可是又不好说破。你是好奇我和白金郡主做了什么交易,我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为什么又跑回这里,对不对?”
“你不拽文会死啊?”李长文听不懂,只好嘀咕。
“没什么,忽然发了点骚情。”杨白说,“你当时就趴在旁边偷听对不对?我说到一半已经发觉了,可是又不好说破。你是好奇我和白金郡主做了什么交易,我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为什么又跑回这里,对不对?”
“你到很坦白嘛,那就一条条的交待好了。”
“我说了你大概也不信,不过我这个人一般真的不骗人的.......”杨白说。
“看你那副嘴脸就像个骗人精。”李长文哼哼。
“一般不骗人嘛,要骗就骗大的。”杨白说,“其实我根本不认识白金郡主,我这次跑到这片戈壁来,一则是还缺一张地图,二则是东家交给我一单跑腿的生意,让我把一份地图复制了交给白金郡主,约的接头地方就是珠玉泉。我收了人家八百个钱。我来之前听说白金郡主长得很美,还不信,见到了她的人才知道所见不虚,就想给她画张画咯,我真不是调戏她,只是她身有种很难得的东西,很美,但怕是不长久。”
“鬼扯,什么很难得的东西,我看你就是动了色心!”
“若是只说美得和她等量齐观的女人,怎么也见过百八十个,美色不稀罕。”杨白说。
“一副‘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的老家伙调门,你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兄台你今年贵庚?”李长文很烦杨白这口气。(他还真敢问......不怕把自己吓死........)
“这可真有些不方便说.......”杨白说,“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随你信不信,白金郡主的美貌,在于她有种飘忽不定的气息,就像是......随时就会飘散的烟,薄脆的玻璃,孤萤.......烟花。”
李长文心里一动,想到白金的背影,那袭冉冉如烟的黑色纱衣。他忽然觉得这杨白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就画了下来,然后把地图交给她,我的活儿就算结了。画画的时候反正闲来无事,和女人说说话聊聊天,正常男人都会这么做的吧?”杨白说,“至于我回到这里.......说起来真是难堪,我本来是不想和你们一路走的,但我走到半途,发现沙地隐约有马蹄的痕迹,大片的马蹄。”
“马蹄?”李长文一愣,这东西听起来再自然不过了,也许是其他商队留下的。
“是一支军队,大约有三千人之多,他们所骑的都是战马,没有驮马和骡子。马蹄间距离很大,说明他们奔行很迅速,马蹄入沙很深,说明他们负重不小,可能是穿着重甲。”杨白说,“这么大的一支军队在附近活动,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担心危险,想想就回来和你们同路一段。”
“太能瞎掰了!就看看脚印,这你都能知道?”李长文不太相信。
“太能瞎掰了!就看看脚印,这你都能知道?”李长文不太相信。
“我学过,”杨白得意起来,“这还是印在流动的沙地,我才看不清楚,要是印在泥地里,我连什么马什么具装都能看出仈Jiǔ分来。”
“吹牛,不过说起来你还真的挺神的。”李长文说,他心里隐隐约约相信杨白不是对白金的美色有什么垂涎,其他的他才懒得管。
这杨白,俊美得和女人一样,要看美女照镜子就可以了吧?还用得着调戏?
“得啦得啦,”杨白说,“尿完没有?尿完回去了,别让其他人起疑心,以为我们俩有什么不轨。”
“不轨个屁!你个兔儿相公,你还要脸么?你全身下有什么地方皮不厚么?我看你这刀插不入水泼不入的,完全没有弱点了。”李长文哼哼着,才发现自己早就尿完了,一直全神贯注听杨白说话,两个人就在那里并排摆出撒尿状傻站着。
两人一齐系好腰带,并排往回走。
“神人,你知道白见城么?”李长文忽然想起。
杨白一愣,“你听谁说的?”
李长文也一愣,歪歪嘴,“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