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弟子灵岩登录各门派来客姓名,此时有四人从人群中来到登录处桌前,当前一人正是朱寿,后面跟着书生洛城东,钱宁,江彬。
朱寿满面春风,向正站在桌旁的璧尘道长拱手道:“道长辛苦。”璧尘急忙立单掌,打问讯道:“少侠辛苦,幸会,请问少侠姓名,属何门派。”钱宁上前道:“这位是我们天下无敌派掌门,玉面无敌小达摩朱寿朱少侠。”
璧尘和武当几位弟子一听,不禁脸上微微变色,都不知这人如何这般自大,毫不谦逊。再看他衣着,似是哪家的纨绔公子,或许他们只是来此凑热闹,找乐子,大家虽然不悦,但毕竟远来是客,武当不能有失待客之礼,璧尘颜色转和,对负责登录的灵岩道:“如此写下便是。”灵岩点头,在黄纸装订的名册上记下朱寿的门派和名号,又在一个黄绫布装裱的名帖上誊抄一遍,把名帖递给钱宁,告诉钱宁:“收好名帖,明天凭此入场。”钱宁收好。
璧云看到他们已经登录,便命一名弟子领他们到紫霄宫中安排丹房入住,朱寿向洛城东道:“贤弟,我们进去。”四人一同进入宫中,穿堂过室,来到紫霄大殿之前,洛城东看到坐落在三层崇台之上的紫霄大殿,满脸欢欣之色,道:“果然是仙山神宫,紫霄福地,真是丹墙翠瓦,殿宇高阔,蔚为壮观呢!”朱寿也道:“确实有些派场。”
这时大殿之前人来人往,朱寿对所遇之人都抱拳招呼,脸上带笑,口中连说:“各位英雄,幸会,幸会!”各人虽不认识他,但见他热情问候,也都客气还礼。
前面广场上,看武当弟子领衡山派众人经过,向吕万峰、梅振江、姚剑萍抱拳道:“吕掌门、梅大侠、姚大侠,各位侠客,久违了,欢迎各位。”衡山众人含笑还礼,吕万峰道:“陈庄主客气了,我们一来,恐怕是要叨扰贵派了。”陈博楚道:“吕掌门不必客气,里面请。”吕万峰和衡山各人向紫霄宫里走去。
此时各派女客也先到紫霄宫内歇息,稍后再有南岩宫道姑带领到住宿之处。衡山派众人刚走过,陈博楚看到陈瑶和张浩鹏、吴明轩从远处走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位少年侠客,一着蓝衣,一着白衣,两人背后背着宝剑,都是十分的英俊,张浩鹏和蓝衣少年并肩而行,陈瑶和白衣少年跟在后面有说有笑,两人谈的很开心,只有吴明轩走在中间,面色不悦,用眼不住地瞟向陈瑶和白衣少年,显见的是看到两人谈的投机,心中产生醋意。
张浩鹏看到师傅站在前面,对身边的蓝衣少年道:“超弟,我家师傅就在前面,我给你们引见认识。”蓝衣少年道:“好,我们过去。”当下五名少年一起来到陈博楚面前,陈瑶喊了声:“爹爹。”站到陈博楚身边。
陈博楚问张浩鹏道:“鹏儿,你们怎么现在才到?这两位少侠是……?”张浩鹏道:“师傅走后,我们在复真观中又遇到了些事情,稍后我再向师傅禀报,我先来给师傅介绍一下。”用手一指两位背剑少年道:“这两位是湖广省宝庆府流云山庄的公子。”一指蓝衣少年道:“这是兄长薛超。”一指白衣少年道:“这是小弟薛飞。”
两名少年并肩站立,一同向陈博楚抱拳躬身施礼道:“晚辈拜见陈世伯。”陈博楚以前和他两人的父母流云山庄的薛呈彦、叶绍英夫妇有旧交,也曾到他们家里做客,但当时两人还小,现在都已长大。
陈博楚听是他们,满心欢喜,用手相扶,道:“两位世侄不要多礼,远道而来,一路上还好走吗?”薛超道:“还好,家父常向我们说起陈世伯,说世伯锄强扶弱、侠义济世,我们都十分仰慕!”陈博楚道:“令尊实在是谬赞了。”又问道:“令尊、令堂可曾来到?”薛超道:“因我祖母年事已高,近日偶感风寒,身体略有不适,家父、家母要在家中照顾,故此未来。”陈博楚道:“等此间事了,我便去流云山庄探望伯母她老人家。”薛超道:“不敢有劳陈世伯。”
谈话之后,陈博楚把二人带到登录处,让灵岩记下了薛超、薛飞的名字,并在前面加上流云山庄少庄主的字样,这样他们就能以一个门派的代表身份出席大会,可以让天下英雄认识他们,这对于二人扬名江湖大有帮助。
登录已毕,自有道士领他们向紫霄宫中走去,陈博楚依然在广场和璧清一同迎接来客。
陈瑶三人和薛家兄弟二人仍一起行走,陈瑶又和薛飞说起话来,陈瑶笑问道:“你说你父亲每天让你们练剑,你母亲却每天让你们读书,那你们要听谁的?”薛飞也笑着道:“不是我们要听谁话的事,而是他们两人之间谁听谁的事。”陈瑶问道:“这是怎么说?”
吴明轩在旁边打断道:“瑶姐,你不要老对人家家里的事打听那么多。”陈瑶道:“只是闲聊而已,不妨事。”又看着薛飞,等他回答,薛飞道:“我们父母为我们二人要练剑还是要读书的事,总是争执不下,他们便决定比剑定输赢,谁赢了谁说了算。”陈瑶问道:“那谁赢了呢?”薛飞道:“他们比剑,总是旗鼓相当,谁也赢不了谁。”陈瑶道:“那怎么办?”薛飞道:“最后我们兄弟二人就被分成了两班,今天他跟父亲练剑,我跟母亲读书,明天他又跟母亲读书,我跟父亲练剑,就这样算把事情解决了。”陈瑶听罢,大笑道:“幸亏你们是兄弟两人,若只有一个人,这问题就不好办了。”说完又不住地笑。吴明轩在旁边不忿道:“有病!”陈瑶听到,收了笑容,佯做嗔怒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