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一点花架,飘身从架上跃了下来,洛城东身形如雁落平沙,轻轻落在地上,微一转头,看到一位小姐容貌艳丽,双目璀璨,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禁被看得有些羞怯,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忙低下头去。
那位小姐就是姜小玉,她看到洛城东飘然落地,身怀绝世武功,却被自己看得有些羞怯,不禁笑出声来,问道:“诶,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清脆明快。
姜浔见是女儿,笑着斥责道:“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冒失!”
姜小玉不理会父亲的话,又问道:“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洛城东答道:“在下名叫洛城东。”姜小玉道:“洛城东,名字倒是起的好听。我叫姜小玉,是姜浔的女儿。”
姜大官人听女儿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以为忤,只是笑道:“更加不像话了!”
詹师富看姜小玉要和洛城东说话,心中妒忌,向姜小玉道:“表妹快回内宅去吧!”
姜小玉也不理他,更走近洛城东,道:“洛城东,你的武功这么好,能教教我吗?”
詹师富一听,急道:“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跟他学武功呢?”
姜小玉白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能,你要能打得过人家,我就跟你学。”说完转头向洛城东又问道:“能不能教我武功?”
洛城东道:“在下武功低微,不敢耽误小姐。”
姜小玉又问道:“那你读过书吗?”洛城东道:“读过一些。”
姜小玉转头走向姜浔,道:“爹爹不是要给我请一个教书先生吗,我看他就挺好的,爹爹就请他教我读书练武吧!”
姜浔面有难色,苦笑道:“可是……”姜小玉不等他说出,便道:“有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吧!”
姜浔道:“你说可以就可以吗?也不看看洛少侠愿不愿意。”说着便看向洛城东,意在询问。
洛城东向姜浔一揖道:“在下才疏学浅,武艺不高,岂敢教授小姐。”姜小玉道:“我看你就行,难道你不愿意教我吗?”
洛城东连连摇手道:“哪里,哪里!不是在下拒不从命,只是我在武当山还有一些事情,这次回家小住几天,到时候就要回去,恐怕不能一直在此,请姜大官人和小姐见谅!”
姜浔看他不答应,已是怫然不悦,脸色一沉,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洛少侠如此不给面子,难道还要姜某求你不成?”
洛城东虽已身怀绝世武功,但他本性柔弱忍让,至此时仍未改变,被姜大官人责问,竟有些惶恐,急道:“在下怎敢不给姜大官人面子,只是在下确实已答应了武当掌门,要帮他们做事,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在下岂能失信于人。”
姜小玉听他说完,问道:“你去武当,要到什么时候回来?”
洛城东答应武当璧清掌门,要与武林正道人士一起,共抗万劫教魔头,但谁也不知道这个魔教魔头什么时候会向各派发起攻击,甚至还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一旦他要来了,能不能战胜他,即使能战胜,又需要用多长时间,这些都不清楚,但洛城东既然已经有了承诺,即便魔头不来,也要到武当去等上一年半载,若是一直无事,到时再做打算。
但此时姜小玉问起,他到武当要去多长时间,他不好回答,但又不能不答,只好大概估算着道:“大约要半年或是一年的时间才能回来。”
姜小玉道:“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勉强你,就等你办完事情,回到家来的时候,再开始教我读书习武,可不可以?”
姜浔一向听他女儿的,也跟着问道:“洛少侠看可以吗?”
洛城东此时哪里还能不答应,况且一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到时这个大小姐就把此事给忘记了,那就无所谓了,便答道:“好的,在下从命。”
姜小玉看他答应,愉快地笑了两声,姜大官人也露出笑容,并用手相让,道:“洛少侠,各位,请到里面喝茶!”姜小玉扶着姜浔当先向正堂走去,洛城东和谢志山紧随其后。
詹师富看到了谢志山头上插着的那支紫藤花,笑了起来,喊道:“谢大哥怎么也学起小姐来了,在头上戴支花,还别说,趁的人倒俊俏多了!”说完又笑。
听到詹师富说的话,姜小玉和姜浔也停住脚步,转身观看,见到谢志山头上确实戴着一支藤萝花,两个人都笑起来。
其实洛城东在花架上给谢志山戴花的动作太快,底下的人都没有看清楚,詹师富还以为是谢志山自己戴上去的呢。谢志山听他如此说,伸手在头上一摸,果然摘下一支紫藤花,一串五六个小小的紫色花朵,还带着香味,他略一回想,已想到在花架上好像感到洛城东曾在自己的脑后轻轻拂了一下,原来那时他就把一支花插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便足以证明洛城东的武功高出自己很多。
谢志山虽然知道这支花是洛城东给他戴上的,但他不露声色,也跟着笑道:“我看这花开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便摘下一支来戴在头上,现在不戴了,送给你吧。”说着递给了詹师富,詹师富接过来,也笑着戴在了自己头上,说道:“怎么样,我戴上是不是也很好看呢?”众人看到他一个莽汉,竟戴着一支花,极不相称,不由得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