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胆大!”
怪人盯着吕墨生的眼神诡异至极,淡淡的说:“敢来怪人镇的人,胆子都很大。”
吕墨生挑眉道:“我不一样,我不仅胆大,我还很厉害!”
“敢来的人都说自己很厉害。”怪人说:“你看看那些头,有一多半说过这句话。”
说话间,怪人两手一掏,缓缓的从那身破镂的衣衫下掏出一把寒刀和一尺镰刀,兵刃上尽是斑斑血迹,又锋芒寒光,便知是绝好的杀人之刃。
一个正常人若要看到一个怪人已经掏出了刀子,要么他会跑,要么他会喊,逼急了也是掏刀子。
可吕墨生是个怪人,他不仅不跑不叫不掏刀子,他还笑,还笑眯了眼,笑着问道:“老乡,你是不是叫北冥药,割头人北冥药。”
北冥药正持刀缓缓走过来,闻言歪着头说:“原来你认得我。”
吕墨生笑道:“认得,认得,自然要认得,只不过与传闻中有些不大一样。”
北冥药道:“那不一样?”
吕墨生道:“人都说你头上长犄角,屁股长尾巴,鬼面虎身,高十丈,喜吃人,会留下人的脑袋当球玩,这怪人镇里就属你最为凶残。”
吕墨生每说一个字,北冥药脸上就开心一分,等说完‘最凶残’三个字,脸上已全是笑,瘆人的笑。
“既然知道,为何不跑?!”北冥药神色狰狞,已然站在吕墨生面前。
吕墨生还是在笑,而且笑意越来越浓,就回了三个字。
“我胆大!”
北冥药有些发懵。
这是他第二次从吕墨生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无理又有理,字里字间都是一个叫自信的东西,令他烦躁透顶。
铮!
寒刀如雪,镰刀如风。
北冥药烦躁的给了吕墨生一刀一镰.
这一招叫风雪交加,就如同大雪天里真正的风雪,躲无可躲,避不能避,又快又急,这一招割过的人头数也数不清。
而眨眼间,刀便已刺到了吕墨生的心口,那风一样的镰刀就朝脖子割去。
可吕墨生是一座山,大雪山!
北冥药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了回去,直接飞身躲到了柳树里,胆战心惊的看向吕墨生。
“你是谁!!!!”
“我呀?”吕墨生笑道:“我既温柔又善良,老乡不怕,快快再来砍我七七四十九刀,特别是你的最后一刀‘寸草不生’,听说可好玩了!”
“你是谁!!!!”
北冥药疯癫大叫,人影不停的在柳树上腾挪,他怕极了,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就算记忆里最恐怖的回忆也不能及,他的玄铁寒刀裂了,他的百炼镰刀断了,他的双手在颤抖,可他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告诉我你是谁!”
“说啊!快说!”
“你到底是谁!!!!”
吕墨生叹了口气,心道重出江湖,只不过是来遛一圈,怎得又吓疯一个。
又烦疯子叫唤的厉害,便道:“别叫了,别叫了,我告诉你。”
“真的?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比天真还真。”
“那你是谁?”
“吕墨生呀。”
北冥药愣住了,梭的一声整个人躲在了柳树后面,整个人哆嗦道:“哪个吕?哪个墨?哪个生?”
吕墨生又乐了,高声喊道:“就是那个吕,那个墨,那个生!”
“你你你你你你真叫吕墨生!”
“对对对对对,这名字好玩吧?”
北冥药一点不觉好玩,非但不好玩,反而吓的恨不能挤进树里去,惊恐道:“难道您就是不死阎王吕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