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吕墨生懵了,说好的一脚呢,他骤然一把抓住琴香酒的脚,怒道:“你够了啊你!”
琴香酒轻哼一声,这才愉快的收脚,愉快的拿酒,愉快的做饭,最后伤离的目送一道身影远去。
吕墨生带着柳嫣儿,最终还是走了。
他是一个酒鬼,一个酒鬼怎么能让喝酒这件事变的不痛不快,所以归还柳嫣儿这件事,就顺理成章的变的很重要。
但是这么重要的事,吕墨生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湖……
太大了!
一个没人的地方,只要有人去了,就成了江湖。
这么大的江湖想找一个人,简直和大水缸里捞月亮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白费功夫。
不过,好在柳云生这个人并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小毛孩子,他是君子扇,君子扇在江湖上的名气很足,足够让他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人能认出来。
所以吕墨生一点也不急,他不急阿驴也不急,阿驴若是不急,就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座小山坡上,山上有一座小破庙,你说阿驴走不走过去?
它当然要走过去,不仅要走过去,还要走进去,因为天色已黑,外面还下着小雨,就算是一头猪也知道要找个地方来躲雨。
可破庙里野猪没见到,倒是见着了不少人,有七八泼之多,整整四十二个人,每一泼人占据一块地方,整个破庙就被划分成了八个大小不一的区域。
这四十多号人见到吕墨生骑着阿驴进来,就肯定要看他一眼,有的人看了一眼就不再看第二眼,有的人却一直在看吕墨生,不仅要看吕墨生,还要看吕墨生怀里的柳嫣儿,看完柳嫣儿还要看阿驴,看完阿驴又看吕墨生,看他要往破庙里的哪个区域去。
吕墨生却一个人也不看,他的眼睛只看到破庙里最干净,最挡风,最不漏雨的那块地儿,然后就骑着阿驴过去了。
“喂喂喂,滚到……”
噗!
这个人死了。
话还没说完就死了,脑袋被打成了豆腐渣,突然就爆了周围人一脸。
“老三!!!”
“三哥!!!”
“油焖子!!!”
“你他娘……”
噗!
这个人又死了。
于是热闹的破庙忽然间鸦雀无声,就连细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第一个人死他们还能有怒火,第二个人死就只感到一股深入背脊的凉气,因为他们认为第一次是偷袭,所以第二次每个人的眼珠子都在吕墨生身上。
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件事如果连眼睛也捕捉不到,那手中的刀肯定也跟不上,要是这件事还跟杀人有关,那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就最好当作没看见,没感觉,像屁一样让它消散。
而且更让人恐惧的还是吕墨生的表情。
每个人杀人之后都有表情,有的人慌张,有的人恐惧,有人嘻嘻哈哈,有人想再来一次,可吕墨生没有表情,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杀的不是人,是一条虫,一条臭虫。
所以没人敢出声,他们都惧怕成为第三只臭虫,莫名其妙脑袋就成了豆腐渣。
吕墨生却掉头就走,杀掉的臭虫自然很脏,很脏就代表了这块地方不好,一块地方不好就只能再换一个地方,吕墨生骑着阿驴就去了下一个区域。
但面前的这块地方着实古怪了些。
占据这片区域的竟然是个书生,一个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青衫布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