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孟夕瑶怎么也想不到洛清河玩这一招。她只想等个人少的时候去找他,问一问个中缘由。
而在堕雾崖底的萧听寒一如既往地在铜镜前发呆,幸好这秀阁中备了纸笔和砚台,无聊的时候还能练练字。
想起在硕扬的萧家,她和萧大被萧老爷逼着练字的场景。那时的他们本无心练字,只是写写画画,蒙混度日罢了!如今她不知为何,竟然沉的住气,把每个字一笔一划写的工工整整,如同从书上剪下来的一样。
那老婆子默默开了门,背着手,笑着走过来。见正在专心练字的萧听寒,一改往常的冷淡,喜笑颜开地说道。
“尘儿果然好眼光!看上的姑娘有如此雅兴,举止优雅却又不失少女的活泼灵动!难得啊!难得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吃你们的喜酒了!”
喜酒?什么意思?萧听寒原本平静的心情由此被打破,她不禁放下笔,挑眉问道:“什么喜酒?你说清楚!”
“你和尘儿的喜酒啊!你们要成亲了,我是特地来祝贺你们的!等尘儿来了你帮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不可能的!”
不等老婆子说完,她打断道,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也不高兴,语气里略带不悦。
“这可由不得你,嫁给他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你就得死”
老婆子突然又不高兴了,刻板瘆人的脸再次显现出来,让萧听寒看了生畏。
一时间她说不出话,她现在还不想死。
那日她刻意放开夜阑殇的手,将自己留在云灵,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带给大家灾难。另一方面,也是想多知道一点洛清河到底为什么不择手段要抓住自己,到底自己身上的血对他有什么用处?
那老婆子心里默念道:我们尘儿到底哪点配不上你了,多少优秀貌美的女子排着队想嫁给他,凭什么让你嫌弃!白了萧听寒一眼就往出走。
“等等!”
老婆子听到她喊自己,止住脚步。
“又怎么了?”
她不耐烦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和洛清河一伙的?”
听萧听寒这么问,老婆子哈哈笑了。
笑罢,方道:“无理,哪有这样和老人家问话的?”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我是尘儿的祖母,在这堕雾崖底隐居多年,从不过问世事。我那儿子性子太倔,太顽固,和他爹一个样。我管不了他,索性离他远远的,省的讨他的嫌!但是,我这乖孙生得这般善解人意,倒是让我很满意。记得他刚满月的时候,我上去过他一次。那时他在他娘怀里,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可爱死了!小眼睛和他爹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