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华殿上，凝冉和林露双双跪在神像前。由于跪了太久，脚已经失去知觉，林露忍不住动了动脚腕。

他小声嘟囔道：“师兄，你说师父打算让我们跪到什么时候啊！咱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啊！”

“小点声，这样至少比挨揍要好吧！少吃一顿饿不死的，要是师父动起手来不知道会断几根骨头呢！”

听过凝冉的话林露把嘴乖乖闭上，端端正正跪好。

许久，九渊真人拿着他的浮尘踏着节奏而来。凝冉听得胆战心惊，似乎这一步步是踏在他的心上，节奏越规律，心跳越剧烈。

忽然，脚步声在他身后戛然而止。他咽了一口唾沫，头顶已经冒了冷汗。完了，万一师父一生气，拿着他的拂尘给我一下子，我这个月甭想下床了。

那浮尘每一根丝可都比钢丝还要坚硬，再加上他浑厚的灵力，我的五脏非不和妖君似的裂成块！

林露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已是满头大汗。不由得好奇起来，二师兄怎么吓成这样，每次跑出去被抓也不过就是被训一顿而已，听着就行了，至于这么害怕？

“凝冉，你可知错？”

身后九渊终于说话，凝冉心中的焦虑才略减几分。

“师父，我，我知道错了！”

凝冉哆哆嗦嗦地回答。

“说说，错在哪了？”

别看九渊语气这么温和，如同慈父一般在开导儿子，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该罚的总归是要罚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丁是丁，卯是卯！

“我，错在不应该去找大师兄”

凝冉刚要继续往下说，一记拂尘抽中他的背，他的身体飞出一丈远，跌到了神像脚下，林露惊得长大嘴巴。

看来九渊是真的生气了，以往跑出去也只是凑集市上的热闹，回来也就是被罚扫几天的院子，或者抄几遍心法经文。这次，他居然动手。

看着趴在地上许久才站起来，嘴边挂着血丝的凝冉，林露眼泪汪汪。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那个rn师兄，他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才是大师兄！我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如果你不想继续做我九渊的徒弟，我也可以帮你实现，大不了废了你的功夫把你驱逐出门。”

九渊一甩拂尘，搭在臂弯。

“我知道了！”

凝冉自觉地面向九渊跪下，低下头。

“还有你”

九渊视线一转，看向林露，吓得他一激灵。

“别以为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次先罚你把佛经抄一百遍，每天把这里打扫干净！敢有下次，你也别喊我师父了！”

“师，师父，徒儿不敢了！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