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殇哥，是我，我不小心碰了窗子，窗帘自己就落下来了！”

身后的萧听寒不好意思地绕着手指说道。

“没事！”

萧听寒见夜阑殇满脸严肃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但是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了。

她心头一震，手不自觉地抓紧夜阑殇，呼吸紧凑，肩膀微抖。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害怕，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不管夜阑殇怎么安慰，她只是呆呆地看向一个位置。

顺着她的视线，夜阑殇看到墙角一丛绿莹莹火焰形状的发光图案，原来是黑暗中能出现亮光的萤石粉。不知是谁画出的图案，意义在何？

“别怕，是萤石粉。不是鬼，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的。”

夜阑殇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心中的恐惧去了几分，她才敢走过去。

二人蹲下身，居然有一盏烛台摆在这里。墙角放一盏烛台可是很奇怪的行为，恐怕是指引别人这里有什么玄机。夜阑殇轻轻转了转烛台，果然这是个机关，只见书橱后传来了石头移动的嗡嗡声。

再次移开书橱，地面上出现一个一人大小的入口，下面与之接连的阶梯不知向下通往何处。

“进去吗？”

萧听寒点点头，便尾随夜阑殇拾阶而下。

明显是一条早就挖好的暗道，处处都有萤石照亮视线。下了阶梯，脚刚落在紧挨石阶的一块凸起的石砖，石砖一沉，上面入口就被合上了。

这次萧听寒终于没有大惊小怪。

“这里是……”

萧听寒环顾潮湿昏暗的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霉腐的气味，闻着很不舒服。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忍不住揉搓起来。

“琼莱门地下。”

夜阑殇瞬间就答。

四周生满绿苔的石墙，颜色斑驳，看不清本来的颜色。沿着石墙前进，走过窄窄的通道，二人至一狭窄的封闭石室。

供桌上摆了两个烛台，通过萤石的亮光能看墙壁上保存完好的几副图。两边是泼墨的山水名作，看手笔和文印应该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最中间是一女子画像，二人一眼看出这是子桑红叶。

画中的她提剑而立，身姿婀娜，双目炯炯有神，丹唇微启。楚楚神情被画师描绘得十分入骨。单看这画风，想必这与泼墨图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美！”

萧听寒如同见到子桑红叶本人一样亲切，走上前就要触碰画像。没想到刚一探出手就被夜阑殇阻止。

“小心画上有毒！”

被夜阑殇拉住手的萧听寒秋水般的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他，似乎正诉说心里的疑问：为什么不让我碰？

“像这种画像，越是深爱之物必然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触，持有画像的主人必然会先涂一层防虫的药液再涂一层防贼的毒液。最好不要贸然去碰。”

萧听寒乖巧地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