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趴在地上,背部染红一片。
薛青鸟决定先勘察现场。“霍医生,麻烦你到房间外面和我的助手一起等候。”
霍医生二话不说地走出去,单间剩下薛青鸟一人。
和霍医生待一块的徐红不敢直视阴沉的他,宁愿进单间一同勘察现场。
“我、我能做什么?”徐红贴墙走远离地上的尸体,看也不想看尸体一眼。
她提心吊胆地探头俯视马桶,里面黑乎乎,她猛地缩回脑袋。“这里一目了然,能找到什么?”
再看薛青鸟一直检查帆布床和床底下,于是她跟着蹲下来找床底下,谁知两人的脑袋撞一块。
“对不起!”徐红摸着额角低下头。
薛青鸟不好责备,转而吩咐:“你和霍医生出去拿各病人的资料来并召集所有嫌疑人,等会要录口供。”
“啊?就我和他?”
薛青鸟举起手腕让她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如果我们排行倒数将面临随机处决一人。你想耗时间留在这里还是快点走人?”
“肯定想快点完成。那个,处决是指什么?”
“杀死吧。”
掷地有声的回答使徐红打哆嗦。她咬牙回望门外的霍医生,正好他阴沉地看来,对上他疏离的目光。
她卯起的勇气瞬间泄光。
“我我还是站在角落等你吧”
她缩在门边的角落看着薛青鸟检查现场。
薛青鸟不置可否,检查完床底下,目光重回床上枕头和被单没有血迹。
倒是床边的墙壁有纵横交错的划痕,她小心翼翼地触碰划痕。一抹,她的指腹沾上一些灰色的粉末。
据她所知,精神病院的病人禁止拥有笔等充当利器的物品,要求身无一物。能划出这种痕迹,只能是指甲。
这些划痕新旧不一,她能感受到此病人当时的焦虑。
轮到检查尸体。
她先摸尸体的后脑勺没有血迹、没有凹陷。尸体的衣物和外面的病人一样,皆纯白色的长衣长裤。
见她使力翻过尸体,徐红想帮忙又不敢碰尸体,迈不开步子。
眼看尸体面朝天花板,徐红被其心脏处的刀柄和血吓得蹲下。
然而薛青鸟面不改色地触碰死者的指甲、脸部、胳膊和致命伤的血液。余光处,霍医生一直站在门外。
徐红忽然发觉能波澜不惊地面对死尸的人更可怕,情不自禁打破沉默:“你你懂验尸?”
薛青鸟基于礼貌,“嗯”了一声当回答。
“你是做法医的吗?经常检查尸体?”
“不是。”
“难道是警员?”徐红两眼放光,“这件案子难不难?我们是不是不用被处决?”
薛青鸟抬头射去凌厉如刀锋的视线。“听着,我们必须在两小时内破案。你要么安静等候,要么出去帮忙召集嫌疑人。”
“我”
她的眼神比风雪刺骨,徐红马上低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