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韩复渠手中桃木杖轻轻得晃动,就听他冷冷得说道:“十之仈Jiǔ可不行,必须是十成死得死透才可以。”
宋义在一旁面带讥讽得吃嗤笑道:“韩老先生可还真的是小心谨慎啊,不如就按我说的,你将这尸身带回去剁成肉泥,以祭奠韩三先生,那不更好,保管是十成十得死透。”
韩复渠嘴角微微抽动:“我韩家自我有韩家的规矩,再者我韩家却也没有咱们宋都尉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啊。”
宋义干笑:“韩老先生真的是客气了。”
柳仵作之后又以银针扎了玉府,当然衡水的身体依旧是无甚反应。
“最后一穴便是百会,”柳仵作擦将了银锥,开始落针。
针尖瞬间没入百会穴,但是这一次意外发生了,原本如一滩烂泥的衡水一下子浑身绷紧,猛得从地坐了起来。
周边围观之人瞬间暴发出了震天的惊呼之声,他们确实是不怕死人,可是这能够自己坐起来的死人可就不同了。
宋义身体骤然间也是一紧,孟珺桐却是从背后轻轻拉了拉宋义的衣角。
宋义回头望向孟珺桐,却见她不着痕迹得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宋义再望向那位姓柳的仵作,果然,老仵作十分的淡然,根本没有被这一幕给惊吓道。
老仵作拔出了百会穴中的银针,围身冲着周围惊异尖叫得众人挥手道:“不用紧张,此人已经死透了。”
“柳……柳老师傅!这……这死人怎么会突然坐起来!”有人壮着胆子问道,这也是这会儿,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柳仵作笑着收起自己的那袋子银针:“刚才那一针诱发的是尸跳,是一种人死后依旧会保持的身体反应,若是没有这反应,倒还没办法确定此人是不是真的死去。”
被拔出银针后,衡水重新倒回到地,柳仵作又看了衡水一眼,这才转身走回到韩复渠的身边:“韩先生,这人已经死透了,老朽告辞。”
韩复渠目光沉凝,低眉敛目,半晌才点头道:“辛苦柳师傅了。”
柳仵作摇头:“无甚辛苦,告辞了。”说罢作揖离开。
“韩老先生,这皮囊你可还要,不要的话,我这便差人拖去乱葬岗埋了。”宋义的话中讥讽仍在。
韩复渠不去理会,转身离去。
倒是那个叫韩少虎的年轻人走到衡水的身旁,重重一脚踢在衡水的身,离得近的人都能够听到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
孟珺桐身子一紧,压制住自己要前阻拦的冲动,她知道,若是此刻去,必然会叫人起疑。
宋义却是在一边拍掌叫好:“好!韩少爷龙精虎猛,这对付死人的狠劲更是让人叫绝,霸道,厉害!”
周边围观之人闻言顿时轰然大笑,韩少虎脸色涨得通红。
“宋义,你不要得意,只要你还在旬城,本少爷早晚要你跪在我们韩家匾额前,给我们磕头。”
宋义脸的笑容逐渐收敛:“那我便静待那一日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