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暗探要是接到这样的任务,怕是要乐开了花。
这种既没有安全顾虑,又无比轻松的差使,谁不抢着做。
“就只是盯着我,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孟珺桐犹不甘心得继续追问道。
衡水一脸的苦色,做为一个暗探,他这已经是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算是将那职业道德丢去了九宵云外,可眼前这正主却是那般的犹不知足。
“到我这儿的命令只有这一条,只不过既然是赤色卷轴,那命令极有可能并不止一条。只不过是下发到我这里就剩下了一条。”衡水补充了一下,毕竟孟珺桐不清楚谍情这个行业是怎么一回事。
孟珺桐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在你头还有其他人,手里也握着与我相关的任务。”
衡水点了点头:“理论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事情况比你想的会复杂一些。”
“哪里复杂?”
衡水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死了,并不会影响任务的进行。因为任务发布具有一定的并行性,呃,怎么跟你解释呢。”
“不用解释了,这个我明白,就是会有好多个人拿到同样的任务。”孟珺桐机敏,这样的事儿,自是一点就透了。
衡水则是继续说第二点:“第二点就是,对于这个任务中的其他人,我根本就不知晓,所以我的死去,对任务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孟珺桐有些气恼:“我管你任务有没有影响,我想知道,我要怎么才能够知道其他那些赤色卷轴的信息。”
衡水无比坚定得摇头道:“我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一但其他机要人员信息泄漏,首要被怀疑的目标肯定是被生擒过的我。按照规矩,无论是否是我泄密,我的家人,难逃一死。我这么做不仅是害了同僚,更是祸害家人,这种事,就算你现在要取走我性命,我也不会做。”衡水语气坚定,目光那就更坚定了。
线索到这儿仿佛又断了,孟珺桐心中有些无奈,不过这情况本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茫茫人间,要寻找到娘亲,哪有那么容易。眼下至少也算是浮现出丁点的眉目,这已然可以算作是天垂怜了。
“我不会逼你的,既然你已经将此行的目的说清楚了,我也会遵循我之前的诺言,放你离开,保你自由。至于你此后要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孟珺桐站起身来,朝外屋外走去。
衡水想要站起,可是刚一动作伤牵动了身的伤势,疼得他不经轻轻呻吟出声来,不过他仍旧忍着剧痛说道:“你放过我了,可是外头那个宋义呢,他毕竟旬城的都尉。眼下摆着一个可以启获秦国蛛网暗线的机会,难道他会就这样白白得浪费。你知道那是何等泼天的功劳嘛,如果真的能够起底蛛网的一线暗线,在赵国之内,他宋义就算是受封一个一品军候,也无人敢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