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危楼仍然不动,柏栎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楼兄弟,这地底下的机缘,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独占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陆危楼泯着嘴唇并不说话,柏栎他们不知道他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什么代价,可能这辈子他再也见不着自己的父亲了。
见陆危楼如此执拗神色,柏栎微微叹了一口走,走到陆危楼的身边将随身一个包裹递到了他的面前。
陆危楼有些诧异得抬头望着柏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柏栎将包裹塞到了陆危楼的手里:“这里面有一些吃食干粮,你在地下或许用得着。”
“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善意,陆危楼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柏栎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这条道会通向一条暗河,暗河的水已经快要干涸,你顺着河道一直走,如果运气好,那里应该还会保留有一条水脉,我们之前没有敢尝试从那条水脉离开,据我的推断,那里应该是洪荒时期的一处海眼,实在很难说能不能通往地面。”
说完柏栎伸有在陆危楼的肩膀上拍了拍:“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再相见吧。”
还没有等陆危楼说出什么感激的话,柏栎已经转身离开了。
从小到大,陆危楼已经习惯了去面对各式各样人的恶意,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算计上的,他几乎都能够看透。
可是来自于柏栎的那种善意却反倒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他很想问为什么柏栎要帮自己,他明知道自己也是奔着那件宝物去的。
按理来说,大家的利益冲突的时候,不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掉自己的竞争对手嘛。
可是这个问题他却始终没有能够问得出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却觉得不该用这种想法去揣测别人的善意。
柏栎没有多说什么,他伸手抹了抹自己额头的那个奇怪纹路,伸手又摸了摸陆危楼的。
陆危楼却也是没有避闪,在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长不少的年轻人身上,他感觉到的是一种毫无威胁的中正平和之感。
“前路坎坷,小楼兄弟,多加小心。”再次叮嘱一句,柏栎转身离开,大步追向了前边的黛绮斯他们几人。
陆危楼在原地怔了许久,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他转向了刚才柏栎给自己的指的那个方向,他决定要先去那个海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