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谢岩是经常笑的,虽然有些毒舌,但是素日里神色之间并不见冷漠,她不明白为何莲藕觉得谢岩性子冷。
“谢公子虽然看起来始终笑眯眯的,可是奴婢就是觉得觉得他不好说话。”
莲藕也说不好,这只是她的直觉罢了。
“珊瑚姐姐,你说呢?”莲藕想了想问珊瑚。
她们三个女子在这里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因为并没有如谢岩一般被捆缚住双手,那些山匪也并不认为他们敢反抗并且逃走,因此倒是自顾自的大声说笑着,如此一来,她们三人自可安心的说着自己的悄悄话,倒将被捆缚了双手的谢岩落在了后面。
只是她们却都忽略了,山匪们没有心思去听她们的悄悄话,可是被她们落在后面的谢岩却将她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珊瑚想了想道“奴婢说不好,只是谢公子对姑娘和对奴婢们似乎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宋筱池问道。
“奴婢说不好,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珊瑚皱眉道。
莲藕也连连点头,“奴婢也是这般觉得的。”
听二人这般说,宋筱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却正迎上谢岩朝她看过来的目光,宋筱池下意识的朝旁边闪躲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只是刚刚避过,她便后悔了,自己为何要闪躲,她又不怕他。
这般想着,宋筱池又朝她看过去,却见他一脸的似笑非笑,这笑中又带着些许的了然,似乎在说“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之言,我早已听的一清二楚了”。
好吧,经过这段时间的同行相处,以他的耳力,想必的确听到了。
宋筱池朝那些山匪看去,之前怕他们逃跑,她们三个和谢岩之间是隔了几个山匪的,现在这些山匪不是走到旁边,就是退到后面了,宋筱池想问这些山匪,你们就是这般掳人的,这也太不尽职尽责了。
“姑娘,看,那里似乎有屋子。”宋筱池心中正回想着方才她们三人的谈话,以确定是否有得罪谢岩之处,当然,背后议论人本就是得罪,现在只求得罪的轻一点。
宋筱池抬头一看,果然就见前面不远处的半山腰处,荒木丛林间似乎隐隐露出一角屋檐,只是那屋檐却也不是红瓦翘檐,而仅仅只是最简单质朴的木框草顶。
若不是现下乃是冬季,山林中的树木藤蔓早已枯黄衰败,想来这掩藏在其中的木屋从远处看,也是很难窥见其一角的。
只是不知她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一角屋檐是不是这些山匪的老巢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因为那些山匪带着他们就是朝着那木屋的方向走去的,让宋筱池觉得惊讶又奇怪的却是,这上山却是没有路的,山匪领着他们走走绕绕,捡稍稍平缓的地方走。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这些山匪故意这般戏弄他们的,可是走着走着,观察那些山匪的神色动作,却也不像。
宋筱池看向谢岩,可能因为山路难行,又有积雪未化,湿滑的很,又可能因为已经快到匪窝了,山匪们根本不怕他们再起什么幺蛾子,所以谢岩被捆缚住的双手也被解开了。
“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寨子了。”谢岩道。
“姑娘,这路可真是难走,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