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不了官有什么高兴的,他官再小,普通老百姓还不是被他磋磨的死死的。”
倪婶无奈道。
“我倒是想他被砍头,受最重的刑,可是这事我说的不算啊。”旺嫂子嘀咕道。
谢岩看了倪婶和旺嫂子一眼,没有将那张行闵几年前就已经做到五品知州的位置了,现在当绚县的县令,也只不过是宣怀王,也就是当朝三皇子的权宜之计,正因为宣怀王看重绚县,想要将绚县这块肥肉紧紧握在手中,这才让张行闵明贬暗升,说是暗升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在官职张行闵的确是降了。
可是他现在成了宣怀王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并被宣怀王记住了,这于认准宣礼王,也就是当今二皇子,宣怀王同母的兄长会是未来皇帝的张行闵来说,不啻于是一件好事,值得以贬官为代价来换取的。
和倪婶旺嫂子分开后,谢岩和宋筱池继续在这座不大的山寨中逛,谢岩便将这些话和宋筱池说了。
宋筱池朝谢岩看去,目光在他面停留了一会。
谢岩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并没有问她为何盯着自己看,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似乎已然有了简单的默契。
“我现在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宋筱池笑道。
谢岩挑了挑眉,“哪句话?”
“我说我在伯府的时候,因为有父母兄嫂,日子过得虽然不甚富足,但是很温馨,你当时说你的处境恰好和我相反,起码现在应该有一半是真的。”
宋筱池瞟了他一眼,以拇指在无名指中间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的确信了一半,颇有几分小聪明的样子,而在谢岩眼中,她明亮的杏眼,微翘的嘴角,飞扬的神色,却是狡黠而俏皮的。
他的眼神柔和无比,轻声问道:“哦?哪一半是真的?”
“你出身富贵,这是肯定的了,毕竟新科进士跨马游街,当时长宁街必定人山人海,人人都想一睹新科进士们,特别是状元榜眼探花前三甲的风采,那时能在街边挤一个位子恐怕都难加难。
除了早早跑去占位子以外,还需得有个好个头外加身强体壮,或许那些泼辣彪悍的大娘大婶也能得个一席之地,姑娘小姐们虽然身娇体弱,可是街也不乏怜香惜玉的小伙子们,定然也会为她们让出个观睹的好位置。
却唯有你这样的小孩儿,那时你才七八岁吧,人小个子矮,若是家中父亲兄长得力,倒也可以将你架在肩头,那样视觉效果也很好了,可是你之前说你是在酒楼二楼观看的状元游街,那种时候,想要在酒楼找个好位置,只是有钱恐怕都不行,有钱还得有贵气方可。”
宋筱池说完后,看向谢岩,问道:“我说的可对?”
谢岩好笑的看着她有些小得意的神色,点头道:“嗯,不错,分析的很有道理。”
又问道:“你去过玉都?见过状元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