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长抬脚踹开身边高高堆起的箱子,里面代表着权利和地位的东西满满一堆映入眼底,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
“放心吧,你的货呢就包在我身上,都是做生意的,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将地上几堆厚实的箱子全部搬走。
“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就绝不推脱!”说完客套话,佣兵长转身就走,留下身后面色逐渐阴沉的商人。
“自然,自然……”
“父亲父亲!哥哥说仓西亚有红色的鸽子,这是真的吗……”
身后传来了一道银铃般清脆的童音,佣兵长眸光微闪,忽然转头看去,就见商人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阻止了他的视线,
在佣兵长的目光中,商人推着前面的人迅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而诺凡德与俚素也顺利地住进了帐篷,并且有了较为干净的食物及水源,他们还给两人提供了换洗的衣服,并且勒令其余人不允许有骚扰报复两人的行为。
诺凡德退去了自己肮脏的外表,即便身着最朴质的衣服也无法掩盖自身属于上位者的锋芒。而俚素只是换了一套衣服,却并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因为她知道一旦退去身上掩饰外表的污垢,会带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今天去收钱了,我只提出剥掉他们一半的财产,但我猜测他应该野心会更大。”
俚素将诺凡德强行按在床上,解开衣服看向他的伤口,本就严重的伤口因为环境恶劣再加上处理不当已经化脓。
身边只有一盆清水和一块算是干净的布,俚素双眉皱紧,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指望那些没有人性的佣兵,而她能做的只有替他清理表面。
更让她气氛的是,这家伙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要不是无意间被发现,她都怀疑他根本不会提这件事。
“哦。”
“很快,应该再有两天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把脸上的污渍洗了。”
“哦。”
诺凡德愣了愣,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将她脸上难得出现的小情绪尽收眼底:“我本来打算办完事就跟你说的,只是没想到先被你发现了。”
俚素动作不轻地将布扔进清水里洗干净,又用力将它拧干:“我又没说生气……咳咳……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不用跟我解释。”
诺凡德轻笑,握住了她的双手,却触摸到一片冰凉,脸上笑意顿时消失,不禁皱眉:“怎么还是这么冷,我再去要几件……”
诺凡德就要下床,却被俚素给拦住,重新按回床上:“已经够暖和了,现在也不是冬天,没必要穿这么多衣服……咳咳,这应该是生病的问题,去医院挂两瓶水就行了。”
俚素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根本强装不起来生气的模样:“但是你的伤不一样,处理不当又得做手术,下次能不能早点跟我说……”
“好。”
诺凡德顺应其声,他将俚素拉近了一些,而俚素也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究竟是什么时候,两人的日常居然如此的亲近而又自然,或许这个问题连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只剩下一个合适的机会,定下心来做最后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