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颜英脑海里总会冷不丁的冒出清照二字,身边的人并没叫清照的,记忆中的叫清照的只有宋代历史书上那位。
李清照号易安居士,不管是她的词还是她名字都是一等一的好。
将来就用她的名字给孩子取名,如果是男孩随父姓叫何易安,女孩随母姓就叫颜清。
真是奇怪,提起清照,自己怎么会想到孩子的取名上去了,学生时代读李清照的词,也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现在年纪大了,与以前不同了,想儿女双全,想夫妻和睦,想事业有成,还有好多好多的想……
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颜英刚走没几步,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禁锢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遭罪了。”
颜英听的一头雾水,以澈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抽的什么疯。
“我原谅你了,赶紧睡觉。”
何以澈哭丧着脸,摇着头,“老婆你变了,变得敷衍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都是有仇当场就报,绝不隔夜的。”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年少轻狂的光辉岁月。
颜英微微的叹口气,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还不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身子骨不结实,自身实力与狂妄自大不成正比”
身后的人陷入了沉默,颜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想到何治,颜英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许你干违法的事,何治攻击我,自有长辈们与法规会处理,你不许插手,忙你自己要做的事。”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何以澈嘴上没答应,心里更不会答应。
颜英蹙眉,何氏目前还是老爷子掌管,何治无论再怎么样都是他仅存于世的儿子,以澈要是随便横插一脚的话,没抓到小辫子还好,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以澈,你还没口头答应我呢?”
话题一转,何以澈立即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最近你深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爬起来李清照的词,而且都是一些忧愁的词,我好担心你。”
小脸红红的像苹果,颜英瞬间无言以对,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以澈,她在想以后孩子的名字吧。
“没什么,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没事咱们赶紧睡觉”
脸拉的像驴,何以澈才不信她敷衍的回应,一个人不声不响的钻进被窝。
颜英见状,急忙上前安抚,“我没事的,只是突然喜欢李清照的诗词而已,长时间躺在医院里,纯粹闲的无聊,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
何以澈继续不吭声,等她说完后,迅速用枕头捂住耳朵,随后伸出手熟稔的关掉房间的灯。
黑暗里颜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被窝里一番捣鼓后,颜英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澈澈生闷气后,夜间福利会大打折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酒店天蓝色的窗帘上,莫胜宇立即睁开了眼睛。
茫然无措下又有一丝奇妙的感觉,原来有些事情真不是绝对的……
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退了房,孙清婉的面部表情从起床到走在大马路上全程木木的,不光有她的表情还有脑子。
莫胜宇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走路尽量保持相隔一个人的距离。
路过一家大型的连锁药店,孙清婉离家出走的脑子突然就回来了。
昨晚,酒店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被药物刺激出来的情欲在那一刻到达了巅峰,什么矜持什么自愿什么后果统统都丢在酒店门外,莫胜宇是一个年纪不仅比自己小,而且拥有神秘家世的男子,一夜情成人之间的游戏大家玩玩就可以了,但要是因此珠胎暗结,得不偿失的永远是身为女性的自己,冰冷的手术台,骨血被生生剥离的痛苦,不堪又无能为力的血色过往,这辈子有一次都是自己蠢的无可救药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