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穆清仪见病娇公子已经躺好在木板床上,二话不说,上前搁下药箱便去扯病娇公子的衣领。
谢轻尘大窘,忙道:“我——我自己来。”
穆清仪无视他脸上的窘色,转身去开药箱,不用看都知道这家伙的伤口肯定崩线了。
哎呀,真麻烦。
二次缝合可比一次缝合麻烦多了。
谢轻尘慢吞吞的解着衣裳,古爷瞧不下去,上前帮忙,三两下便将衣襟扯开,露出整片胸膛。
谢轻尘苍白的面颊悄悄染上一层红,目光有些无处安放的乱飘。
这时穆清仪端着装有酒精纱布的瓷碗过来。
没错,是瓷碗,吃饭用的那种。
原本是用不锈钢方盒装的,可那东西大,上头还有钢印小字,不好解释。她干脆就用瓷碗消毒后凑合用。
用酒精纱布擦拭伤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谢轻尘像没事人一样,目光依然有些飘忽。
他像个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孩子,眼睛四处乱看,又时不时偷看一眼老师,怕老师发现他不认真。
直到他发觉,人家穆姑娘一心为他疗伤,压根就没用正眼瞧他一眼,哪怕侧目瞥一眼都不曾。
“你在紧张?”仔细缝合的穆清仪突然问,目光朝他瞥了一眼。
谢轻尘被她突然瞥来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回道:“没有,不紧张。”
“不紧张心跳的这么快?”说着又缝了一针,“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