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还真有些医术极好的大夫可以隔着绸布给人诊脉,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
白林低咳一声,伸出两指,轻轻搭在胡氏腕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好一会,他才收了手,朝胡氏道:“夫人这头疾是不是好些年了?”
胡氏点头:“是好些年了,不犯病时一点事都没有,犯起病来真真是要人命。”胡氏皱眉道。
白林点头,接着道:“你这头疾乃沉珂,只用药无法治愈,需得用针灸慢慢化散。不过针灸不是我的专长,医署里的武大夫针灸术一绝,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也省得你走弯路,受罪不说还治不好病。”
胡氏闻言大喜,顿觉这白医师真是个实在好人,处处都为她着想,甚至愿意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针灸术比不上别人,这可是同行间的忌讳。
“有劳白医师。”她激动的起身,朝白林福了福身。
白林很受用,他最喜欢这种将病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此时胡氏身后也没别的病人,白林干脆起身,领着胡氏去往武医师的诊台前,当着一众排队的人面,将胡氏插到了最前头,“武医师,这位是我家亲戚,受头疾之困日久,还要麻烦武医师帮忙好生瞧瞧。”
武医师心里对白林是极不耻的,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谁不知道白医师在司阳府医署里有亲戚在,关系硬着呢,得罪白医师不划算,人家说不定就会是下任医官。
武医师忙笑着应下:“白医师的亲戚便是我的亲戚,不必多说。”
然而,武医师答应的爽快,排在胡氏身后的一对老年夫妻却不答应了。
“我们都排了大半个时辰了,好不容易排到我们,怎么还能插队呢?”搀扶着老太太的老人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