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长,府里的丫鬟开始窃窃私语,从不近女色的温如海带了个女人回了温府,名不正言不顺,两人把酒当歌,对月舞琴,过得好不快活!
流言蜚语传得快,几天时间,已经传过了丫头,传过了门房,传过了马夫,传到了尚书府,传到了何舞月的耳朵里!
时间已过五日,素心眼看着一双鞋子已经马上要做成,这一日王裁缝却没有来,只说什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大体已经跟她讲述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去参悟!
于是乎,素心就一人在静思山苑里忙活着,一边赶工,一边细数着温如海这几天怎么都还不来,自己马上做好就可以走了,他不来自己就不能离开呀!
只剩最后一只鞋帮子了,素心想着马上就可以回去跟千衡去浪了,心里一阵雀跃,手上动作加快了起来。
“你是谁?”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声,素心一直一个人在这小院,丫鬟过来都是先在外头通报,突然来了这么一声,素心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抬起头来,午后的阳光直直从窗棂上射了进来,素心坐在正对着窗棂的小桌旁,对着窗户旁边的小门望去,被阳光刺得一整眩晕,只看见小门口站着一个人。
定了定,才看清,是一个从未蒙面的丫鬟模样的人!
“你找谁?”素心以为是温府的丫头,对着她笑了笑。
“我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丫鬟不理会她的提问,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似要冒出火来。
素心扬了扬手上的鞋子:“你看,我在做鞋子呀!”
“采菊!”丫鬟后面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声,“退后!”
丫鬟瞪了她一眼,而后往后退去!
素心站起身,往小院里面望去,这一眼,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静思山苑何时这么热闹?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仆人,丫鬟婆子,还有几个男丁!
那叫采菊的丫鬟退到一人身后去恭恭敬敬的站着,素心这才注意到,这一大群人中央,众星拱月般立着一个瘦瘦的人影。
那尖尖的下巴,那消瘦的脸庞,那不是何舞月又是谁?
素心不明白何舞月为什么会找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舞……舞小姐好!”嗫喏了半天,素心还是开了口。
何舞月静静的盯着她,并没有说话,那眼光好似一个猎人看小猎物般!
“我认得你!”盯了半天,何舞月开了口,径直走了进来,“你是静安茶楼的伙计!”
“是!”素心低着头,两人一般高,素心低着头看似却要矮一些。
“既然是静安茶楼的伙计,到这里来做什么?”何舞月的眼睛,看不清楚是喜事怒。
“来给二少爷做鞋子!”素心恭恭敬敬的说道。
“做鞋子?”何舞月眯一眯眼,拿起了桌上素心将要做好的鞋,“做给谁的?”
“自然是温二少爷!”素心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