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本来对白苏的到来有几分不悦,但看她施针一次,似乎效果比自己的要好些。
而且她并不介意自己在一旁观看,甚至还愿意交流几句。一般的医者都有私心,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诊疗秘方,她这样大度实属难得。
因此秦子玉对白苏的态度客气许多,最重要的是她手上那本白长越的手记,秦子玉真的很想弄来看看!
“白大夫果然医术高明,不知道师从何处?”秦子玉陪白苏从军帐中出来,明知故问。
“我自幼跟着爷爷学点岐黄之术。”
爷爷?秦子玉推算了一下年份,“那白长越是你的……”
白苏见秦子玉直接叫出了白长越的名字,不由得诧异道:“秦军医认识我爷爷?”
“京城老一辈的医生,谁人不知白长越。想不到秦某三生有幸,竟还能认识白老前辈的后人。”秦子玉黑如点墨的眸子似乎带着崇拜之情。
这男人的一双眼睛生的太妖媚,就这么定定看着自己,白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秦军医……太客气了。”
秦子玉知道自己生的不凡,军中偶有几个好男风的将士也曾对他表现出好感。看见白苏尴尬害羞的样子,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我们秦家在京中也是几代从医,今日相识就是有缘。白兄,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白苏见他相貌俊美,又如此热情,再加上是个医生和自己确实有共同语言,当即开心的说:“好,秦兄那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小弟今年十九,不知秦兄贵庚?”
真是个单纯的小家伙,秦子玉美眸流转,“为兄今年二十二。走,我带你去看看军医住的营帐。”说着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显出很亲密的样子。
白苏一下子僵住了,我擦……我一下子还真适应不了男人的身份。她正红着耳朵尴尬中,突然身后传来墨承业的声音:“我听说苏将军已好多了,白大夫真是医术高明。方才叫人给你安排了独立的营帐,白大夫奔波多日,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有劳墨将军。”白苏松口气,跟着侍卫走了。
秦子玉对墨承业颔首示意后,也自在离去。
墨承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略做思忖。这才刚认识,秦子玉就对白苏以兄弟相称?这秦子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他也懒得管,只要能治好苏意就行。
白苏随着侍卫来到给她居住的营帐,墨承业知道她是女人,所以单独安排一个地方给她住。其实就在军医居住的营帐不远处。而且还派人在附近巡逻,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附近的侍卫。
军营里的生活设施相对简陋,但看得出来墨承业对她很客气,给她准备的物品都是全新的。
连日的奔波,白苏终于可以歇口气。
连着两日,白苏都去苏将军帐中施针、按-摩,并让侍卫煎药给苏将军喝。
秦子玉每每都在一旁观摩,并不时和白苏探讨一下为何如此治疗。
第三日,白苏和苏将军也有几分熟悉了,她边给苏将军按-摩头部边好奇的问:“苏将军为何一直带着这个青铜面具,从不取下来?”
苏意没有睁眼,声音沙沙的说:“脸上有疤,怕吓到人。”
白苏好心道:“我随身带了些祛除疤痕的膏药,效果不错。如果您脸上疤痕不是很深的话,可以试试。”
苏意突然睁开眼,凌冽的目光吓得白苏心头一跳,“不必了。”
“哦……是。”
也许是感觉自己刚才吓到了白大夫,苏意随意开口找了个话题:“白大夫身上可是带着香囊?”
“小生不曾佩戴任何香囊。”
“哦,本将总闻到你身上有股药香。”
“许是多年来一直与药材打交道,所以身上带了些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