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业抓了几个俘虏,原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点消息。
想不到这几个匈奴也颇有骨气,这次行刺的有十人。
算上白苏那个,抓住三个活口。两个服毒自尽,一个被墨承业的人及时拦下,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都破口大骂。
墨承业一怒之下,命人砍下十人首级。
在离军营一里地外的大道上立了几根木桩,将他们的头颅插在木桩顶端,以震慑匈奴。
白苏听后,心有戚戚焉,很久都没有去营地四周走动。
转眼又到了为苏意诊治的日子。
白苏带着银针,神色平静的走进他的营帐。
“将军先用药吧。”她把一碗煎煮好的药递给苏意,又埋首整理自己的医药箱。
“今日为何先喝药?”苏意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今日换了新的药方,小生有空就先为将军煎好了。”
等她摆好工具,苏意已经喝完了那碗药。
白苏的神情略松了松。像往常那样开始为他针灸按摩起来。
过一会,苏意渐渐觉得困倦。他竭力抵抗着困意,但眼皮发沉,最后阖上了眼睛。
“苏将军?”白苏轻轻唤了一声。
苏意没有反应。
白苏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小心伸出手,想去摘下他的面具。
突然,她的手被人掐住。
苏意睁开双眼,眼中的寒意令人胆颤。
“你到底是谁!”他猛的坐起身,用力一甩,白苏摔倒在他矮桌前,头撞在桌角上生疼。
“我是白苏。你不记得了吗?”白苏直视着苏意的眼睛,眼中带着水气。
“那个竹筒是哪里来的?说!你是不是混入我们军中的尖细。”苏意的大手掐住白苏的脖子。
片刻之间她就觉得呼吸困难,脸色赤红。苏意并未用上全力,只想吓吓她。
他对白苏几次要看他的真面目感到怀疑和厌烦。
“将军住手!她不是奸细。”秦子玉掀开门帘急急走进来。
苏意放开手,怎么说白苏确实治好了他的头风,只是刚才她明显给自己下药,又想偷摘自己面具,这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那她是谁?”苏意看向秦子玉,语气带着威压。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觉得将军像一位失踪的朋友,所以才想一睹将军真容。”
“女子?!”苏意看向白苏。他之前从未仔细留意过这个军医的长相,今天细看一眼,脑海中好像有一段记忆呼之欲出,他凝眉思索片刻,最终什么都没想起来。
倒是想起以前那些使小手段接近自己的女子,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厌烦之感。这个白军医是墨承业请来的白家后人,想不到也是个女子?
“原来白军医是女子,女子留在军营多有不便。我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边塞之地,虎狼环伺,你还是择日早些离去。”
白苏半跪在地上,身体轻颤,比起那天被匈奴袭击,苏意的一番话更让她绝望。
看见他的脸又如何,就算他真的是白景行,现在也早已忘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