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医两方诊治,郭铭言则面无表情的守在苏苏身边一刻不曾离开。
中西医分别检查完之后,那位女医师对郭老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出去斟酌了,鹤发童颜的郭老摸着胡子,在女医师离开关上门之后他对郭铭言招招手,郭铭言一头雾水的走过去,然后他的肩头就挨了一巴掌。
啪!
郭铭言皱眉,但却没发怒的表示,郭老是他爷爷最信任的朋友,也是中医大家,不论什么身份教训他这个晚辈都是有资格的,只是,为什么?
郭老从郭铭言的眼睛里看到这个问题,老爷子仍旧摸着胡子冷哼一声:“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孕期的头一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
郭老还有说别的,但郭铭言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脑子里有两个字在无限循环孕期、孕期、孕期
郭老还在教育郭铭言,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非常有气势,只是还没等他说过瘾两只手瞬的伸过来抓住他的肩膀,让老中医被捏的差点背过气去。
“郭老,您的意思是苏苏怀孕了?”
郭老中医到底一把年纪,可受不住郭铭言那钳子一样的大手,当即从兜里取出根银针,二话不说扎在郭铭言肩上。
郭铭言只觉得双臂一麻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用力,老中医自然也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臭小子,劲儿还不嘶”
老爷子咧咧嘴,却也知道眼前臭小子是激动过头了,望着那吊着膀子但不改双眸殷切的臭小子,老中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道:“是,已经一个月了,年轻人就是不靠谱,哎”
老爷子还在唠叨,可郭铭言又听不下去了,他走到床边握紧了苏苏的手,眼里有激动也有狂喜,但望着苏苏苍白的脸色和昏迷不醒的状态,他脸上的喜色瞬间退走。
“郭老,苏苏她现在到底怎么了?”
郭铭言不问还好,一问老爷子又暴躁了,他吹胡子瞪眼的狠狠盯着郭铭言,指着他鼻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媳妇现在有流产迹象,如果不是你们自己瞎折腾还不自知,能如此吗!”
郭铭言瞪大眼:“流产?”
“所以说,小年轻就是靠不住。”老中医摇头表示失望,不过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教训一下也就是了,望着呆若木鸡的郭铭言他还是心疼的为郭铭言解惑道:
“母体初孕,应戒酒戒燥,注意休息与不可情绪巨大波动,中医讲五气”
“郭老,我不学医。”
郭铭言无奈的打断老爷子,没办法,这位中医痴人一说起中医就没完没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苏苏的近况,所以只能没礼貌的打断他了。
郭老再次吹胡子瞪眼,不过对上郭铭言焦急的眸子他终究叹了口气:
“简单点说就是苏苏这段时间太累了,精气神都处在紧绷状态导致了胎儿的不稳定,再加上月份尚浅,你们这小两口却毫无所觉,这才险些铸成大错。”
郭铭言低下头,动作轻柔的帮苏苏理了理碎发,眼中的后悔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问郭老中医:“郭老,如果无法保住这个孩子,我希望您能帮我保密,另尽全力确保苏苏的健康。”
郭老中医摸着胡子:“放心吧,老头子我知道怎么做,你也别悲观,虽然苏娃娃现在状态不容乐观,但有我老头子在,再加上西医那边的手段,好消息还是几率很大的。”
“嗯。”
郭铭言没再说话,只是抓着苏苏的手一动不动的守护,郭老中医看到这一幕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出去。
苏苏的状态确实不容乐观,他要仔细斟酌着开始用药了。
西医女医师,中医郭老先生两方为苏苏忙碌,一碗碗药灌下去,一根根针灸也扎在了苏苏的身上。
各种仪器监控着苏苏的身体状态,郭铭言始终未曾离开,而外界只知道苏苏病了,真正知道苏苏为何病的除了郭铭言只有郭老爷子一个人。
自家爷爷是隐瞒不了的,郭老中医也不可能瞒着自己老友,得知苏苏竟然怀了身孕郭老爷子只乐了一秒就变成愁容。
苏苏之所以累的险些小产其实全都是为了避难区,为了郭家,否则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去大海上吃了那么多天的苦。
本就是孕期中最不安稳的月份,却要劳心劳力,之后又是兽潮又是巨象之灾的,可以说苏苏这一个多月就没一天安生过。
他这儿小孙儿还真是挺坚强的,竟然挺到了现在,看来是与自家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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