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赵闯的真这么说?”
房车里,张荣浩咬着牛肉条吃的津津有味,听朱晓东讲述也听得津津有味。
房车里,郭铭言、十元都在,朱晓东自然也在,这个时候赵闯几人已经被暂时安置在了另一个房车上。
同情心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灾变时代这种野外的人多的是,他们这一路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自然不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去想要做什么。
只是,赵闯说出的东西却很有趣,而且,如果是真的,那对他们现在的难题也有些许帮助。
“可信吗。”郭铭言沉声问,朱晓东也在咬牛肉干,这种寒冷天气吃纯肉最能恢复体力,对其他人来说坚硬无比的牛肉干在他们这些觉醒者嘴里跟条地瓜干没什么区别。
咀嚼着香辣的牛肉干,朱晓东点头:“应该不是骗人的,具体的要我们自己过去看看才知道。”
郭铭言点头,另一边少年十元也在沉思,如果那个叫赵闯的人说的是真的,那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从里间传来,顾纯半嗔半溺爱的抱怨声传来,是小郭曦又拉臭臭了,小家伙吃的多自然也拉的多,这边沉吟的几人全都露出笑意,只是一想到昏迷中的苏苏,他们的笑意又都消失不见。
“去看看。”郭大少最后一锤定音,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反正都是在一条线上,就算不遇到赵闯几人,他们也是要路过那个叫曙光的避难区的。
曙光?不是说名字不好,而是,你真的有匹配这个名字的能力吗?
呵呵,给避难区取这样名字的人还真是够自大的。
车队稍加修整便再次启程,这一次还带上了赵闯和他侥幸活过昨晚严寒的同伴,此时的赵雷也已经醒来,身上的冻疮很疼,但同样热乎乎的,那是冻疮药在上面作用时带来的效果。
小伙子惊讶又欣喜的打量这个暂时给他们带着的小小房间,房车很大但空间也是有限的,所以他们被收留的房间不大,却也足以让四个人有个安心休息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很温暖,暖风徐徐,带给他们的是不知道多久没享受到的舒适和安全感。
“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赵雷掐着自己的脸,力气之大将脸都掐红了却不自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和欣喜,那是代表着生的希望和期许。
赵闯好笑的看着这个比自己才小两岁的堂弟,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有时候却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想到自己等人被收留,赵闯却没有同伴们那么乐观,他隐约知道自己几个人为什么会被收留,特别是在察觉到车队开拔后前进的方向时更加确认。
那位强者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全信,但却有着不小的兴趣,这对他们是好事,但一想到要回去那个避难区,赵闯的心又有些不安。
他当初出来的多坚决,现在就有多忐忑,因为他能感知到,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得罪了人被赶出来,现在的他已经没小命了。
因为那些人似乎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因为恐惧,他才会连夜逃跑,以至于明知道有被冻死的危险仍旧选择在灌木丛下捱过下着雪的冰冷夜晚。
如今要回去,赵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被认出后被下杀手,而车队的人又会不会庇护着自己,奈何不管他多担心,现在也不可能下车了。
不说舍不得这跟粗大腿,就是他舍得,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自己等人走。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哥,你想什么呢,我们是不是可以跟着这个车队了,如果是那实在是太好了,房车啊,这个车队的人真厉害,我还第一次坐房车呢。”
赵雷嘴巴不闲着,手还忍不住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小孩子看到稀有玩具的表情。
赵闯眼里闪过无奈,他这个堂弟出初中毕业就不肯上学了,他的爸妈怕他学坏,让他去学手艺又不肯,所以才送到了他这边跟着做苦力全当锻炼。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喜欢做苦力的,用他的话是不需要动脑子,虽然累但省心。
于是他就带着他在工地上做了这么多年,也因为自己平时的约束赵雷没学坏,不过年纪小时候的中二和天真倒是保留了下来。
“别多话,我们还不算是被接纳,顶多”赵闯没有再说下去,反而转移话题,他问赵雷:“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黑黢干瘦却让人感觉很有力气的赵雷冲自己堂哥嘿嘿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光线下闪着微光,他情绪满满:“我已经没事啦,哥,刚刚那些饭真好吃。”
“是啊,好吃。”
赵雷语调很轻,视线望向窗外的他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苏,也许,不用回港深我也能救醒你了。”
布置温馨的房车房间中,郭铭言正细心给苏苏做每天两次的擦洗,柔软床榻上,苏苏就仿佛普通女孩一样安静的睡在那里,她的皮肤略暗淡但很细腻,已经长了很多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将小脸衬托的更加小巧柔美。
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不见多少血色,但却被郭铭言用最好的唇釉护理的不见一丝憔悴。
手上动作轻柔,郭铭言自顾自说着:“苏苏,曦曦今天拉了三次,你说他那样小小的一个,怎么有那么多存货,不过他吃的也很多,现在顾纯每次都给他冲二百毫升的奶粉了,每天五餐,还真是吃货啊。”
“苏苏,小家伙又长大一点,也胖了,小胳膊上都是一圈圈的肉轮,小东还说他像个轮胎,其实还真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