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雨不在,新来的奴婢也尽心尽力地照顾,为若初端汤送药,谨慎恭敬,尤其有一个名唤小红的三等丫鬟,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天真老实,办起事来也是一门心思为主子,很像死去的梅香,令若初多少有些恍惚,感念,也就更看重她几分。
小红得到赏识,干活更加卖力。
若初略觉宽慰,勉强从孩子的悲伤中走出,向她询问静雨的情况。
小红泪眼婆娑,“殿下饶了静雨姐姐的死罪,但她活罪难逃,李管家已经将她发卖出府。可怜姐姐一身的伤,还发着高烧,就这么被拖出府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若初急翻细软,令小红找可靠的人帮忙打听静雨的境况,无论如何要救她回来。
小红领命而去,若初仍旧心神难安,念起多年前死于非命的芸香和梅香,好不容易自救熬到夫人的名位,如果连静雨都保不住,她还能护得了谁。
如今若尘生死未卜,元僖最近又不来看她,难道注定躲不过这场劫难。
若初为此费力伤神,也为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自责不已,又听小红汇报刚刚找到静雨,却又不见了,更是忧心不止,几番下来,身子连续下红半月也不见好转。
大夫便责怪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夫人自己也是医者,应当明白医者治病救人的六大禁忌。首要就是不听话者不医,如何能明知故犯,如今天气渐寒,若不能早日康复,难免落下病根,还请夫人莫要再犯。”
元僖问起病情,大夫也说,“夫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此次并非受孕的最佳时期,乍然小产,损伤极大,若不好生将养,恐怕以后难有子息。”
元僖听闻忧心似裂,匆匆赶到沁梅园宽慰她,“若初,我们以后还要再有孩子,你不能这个样子啊。我知道你担心弟弟,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定将他毫发无损地给回来。这次,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二郎,你是已经有什么计划了吗?”
元僖胸有成竹地拍拍她的手,“你放心!”
捕捉到他的自信,若初忽然感受到一道曙光,想起静雨,不免再次伤神,“二郎,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可你不但不生我气,还继续这样对我。”
他拥她入怀,“好了,都过去了。这次的事是个教训,赵元侃是不会甘心被别人利用的,这次,他敢对你们下手,我就绝不会放过他。”
“二郎,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吗?”
他眸光一沉,漠然按她躺下休息,“你先休息吧。”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