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绝望瘫在地上,抱头痛苦不堪。
李忠又上前说,“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殿下说了,虽然将你嫁到冯府,可陈王府就是你的娘家,以后若有不顺,殿下定会为你做主的。”
芸香又上前拉她起来,“姑娘,进屋吧,莫要被他人笑话。芸香服侍你换嫁衣。”
若初被迫无意识地跟着她进了门,站定后愤然推开她搀扶的手,“是你?你究竟给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芸香冷然一笑,“芸香劝过姑娘,可姑娘自己看不清。姑娘想得到殿下的心,可这里是陈王府。殿下贵为当今陛下第二子,有与楚王一争储位的实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事。你一味与他置气,迟早让他厌弃了你。你自讨苦吃,可我不想受你牵连。姑娘也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放心,芸香会尽心为姑娘做好所有该做的事。等你离开王府,我便可以服侍殿下,再也不干姑娘什么事!”
若初愤然扇她一记耳光,“你真以为你很聪明吗?”
芸香稳稳一笑,“主子打奴婢,奴婢只能受着,只要主子欢心。”
若初撞开她,去取锦盒找玉石。
芸香只在一旁无所谓地笑,“姑娘是想要找殿下赐的璞玉吗?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殿下说了,那块石头只够你保命,其他的,自求多福。”
若初的手微微一震,“他真这么说!”
芸香微笑如刀,缓缓替若初收起那块玉石,“芸香帮姑娘收起来吧,毕竟是姑娘的保命符,千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她收拾完锦盒,回身又将那套青绿刺眼的嫁衣撩起来,“现在,就让芸香服侍姑娘,试嫁衣吧。”
“拿走!滚出去!”
芸香鄙夷又不耐烦,“姑娘这是何必呢,嫁给将军做正室夫人,怎么也好过陈王府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况且姑娘会从陈王府嫁出去,那冯将军绝对不敢怠慢了姑娘,我劝姑娘还是尽快从命,免得让殿下下不来台!”
“滚出去!”若初将手边的茶杯打摔给她,“你,给我滚出去!告诉赵元僖,除非他杀了我,把我尸体送给那个混蛋。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嫁的!”
她无所谓一笑,“姑娘随意吧。不过继续顶撞惹怒殿下,对姑娘毫无益处。”
芸香关门出去,若初扑倒床头,掩面嚎啕大哭。
陈王今日特地要她去德英殿斟酒,连送嫁的日子都选好了,是早已经决定要将她送人。一面解决她这个潜在的威胁,一面拉拢这些朝臣的忠心,为日后大事做准备。
他竟然绝情到这个地步!她终究是错了,以为他强留自己在身边是真的喜欢她,竟妄想皇家真的能出情种。以为他不下杀手是顾念过去半年的情分,却仅仅只是因为那块未经雕琢的破石头,只是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哭了好一会儿,张若初抹掉不争气的泪花,告诫自己不能颓废,不能认命,她是穿越而来的女人,谁也不能左右她的命运。
她当初肯留下无非对陈王心存幻想。现在幻想破灭,自己的命运,自己改变!
静下心来后,若初便开始筹谋逃生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