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车队在宾西法尼亚大街飞驰而过,一路向西。
这整条街从西至东,最重要的地段就是从白房子到国会大厦的这两公里。
白房子在西,国会在东,联调局总部就在这两个点之间。
整个街区,四十年前就已经布置了最严密的监控,每年都会把最新的技术应用去。不能说管住每一只苍蝇,但至少车辆和行人必须在特勤局的视线之内。
别看一年到头都有人到白房子前面示威野餐喊口号,但那都是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之内的小小闹剧,演给世界的广告剧而已,反正又不给你们用高音喇叭也影响不了里面人办公还可以给这些特工提提神。
在这条街,车子是有规定速度的,还经常会被停下来检查,不然哪天有人一激动弄一个迫击炮开着车子过去,唱着药药切个闹地来一炮正中白房子怎么办?
当然像联调局局长的车队,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行车线路,比普通车辆肯定是快得多。
“预案怎么样了?能不能把别的部门都调动起来、”老雷淡淡开口,眼看着前面又是一道关卡,车速慢了下来。
“可以。”
维克多点点头,侧过电脑指着面,“实际情况也是对我们比较有利,一方面这里涉及到的都是国内事务,法理归属于我们,二则现在我们的介入程度是它们不能企及的,想要拿走,他们没有相应的筹码。最后就是...无论是哪一家想掌握主动权,也要总桶发话,这对我们很有利!”
老雷点点头:“所以我说卡佩罗这次也是错有错招,至少他把这件事压到了安全线之内。”
所以他还是挺满意自己这个助理,刚才评价时用的是人心不稳而不是人心浮躁,就从这手法来看,卡佩罗挺老道,看这锅甩得多利落,小区没公共厕所,案情紧急探员坚忍......
“总桶现在应该也在看这个新闻发布会吧?”维克多轻声问道。
“嗯,应该是的,我们到的时候,这个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
老雷目光扫过正前方的屏幕,那面记者还在装模作样地举手提问,那个女探员一脸无奈地托地下巴,面容憔悴,眼中无光,妥妥的内急内压青光眼症状。
“洛城...多事之秋...”雷总舵主嘀咕着看向窗外路边那些浓浓原谅色的行道树,八月的华盛顿,还是夏天,他却有种渐入深秋之感。
路边的建筑物各有特色,来不及细看就被车子甩到身后。
这里的房价...
被眼前这新闻发布会弄得他脑子里又想起件事,自己现在工作的那个总部大楼是不是得换个地方去。
宾夕法尼亚大道可是美国大道,这么多重要建筑物在这条街,但独独这埃德加胡佛大厦被人喷成渣。
老雷自己倒是没太多感觉,他反正车来车往的都不知道楼长什么样,但五六年前就听说有地产商是看中这里的位置很好,想把它拿下来搞开发。
还借着美国建筑师协会在华盛顿的一个女主管的嘴说什么“粗糙,设计风格显得盛气凌人,严重妨碍四周街区的生活。除让路人讨厌,这座建筑逐渐老化,已跟不联调局的发展。”
那感觉就是不拆不足以平民愤。
一个女建筑师,难道真的懂我们要怎么发展?谁告诉你的?又是花了多少钱让你说这种屁话?
想到这里老雷摇摇头,这大楼是世纪六七十年代盛行的野兽派风格,崇尚钢筋混凝土的原始状态,同时,出于安全考虑,该大楼周围有防护设施。
这本来也没啥,但近年来附近的一些建筑纷纷翻修,就把自己这楼给弄得有点碍眼。
不过,这处位于黄金地段的建筑至少有一个优点:值钱。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也没有进展下去,估计是价格没谈好,因为要开发商另外找个地方建一个新总部,那要求可就太高了。
老雷摸摸下巴,自己的恩主,乔大总桶可是做地产开发出身的,总有些亲朋旧故合作伙伴,要不要推动一下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