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柯护着小洛心悦，在人群簇拥下又向前走了一阵，直到一处向上的台阶处才在身上占到一处位置停了下来。

小洛心悦面向着景色最美的角度，就像初到叶柯家的时候一样，又一次打开了全身的感官。她拉开双手手，深吸着这里清凉的空气。

她……是睁大了眼睛在感受的。而且非常仔细地看着每一段可以望见的长城。难道……是想与另一个洛心悦分享？

叶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同看同听的分身，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分享，而是隐藏起自己的所看所想吧。

小洛心悦看完了远方，似乎还不够。她连眼前的每一块砖石也是仔细地看，仔细地摸，甚至还想去闻。

叶柯赶紧拉住了她：“别闻呀，说不定你会吸到积了两千年的灰的。”

古董灰？这个词冒上了叶柯自己的心头。看着不再闻那些灰，开始拿手机自拍起来的小洛心悦，关于她的病情又触动起叶柯来。

以叶柯对世界的认知，人类的进化正是得益于每一代除了遗传也都有变化或者说变异；还有就是人的寿命“足够短”。

和长城，和这理论上存在的古董灰相比，人的生命都太短暂了。而自己和小洛心悦的宿命寿命相比，也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

在活好自已的每一天上，我们并没有区别。

于是他学起小洛心悦的动作来。张开双臂，用力呼吸，将面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蜿蜒长岭全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