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惨叫,九宫真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抛飞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大殿中央的神像竖起的手掌上。
穿胸而过,惨死当场!
正在和陈辩交手的茅山开看到九宫真人惨死的模样,如同被冷水从头到脚泼了一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比自己还要强上一分的九宫真人死的都这么惨,那自己呢?
见黄飞鸿朝自己望来,茅山开肝胆欲裂,狂吼了一声,将手中的青龙刀朝黄飞鸿一掷,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往哪里跑!”
陈辩一声怒喝,大踏步赶上茅山开,一脚将其踹翻,手中钢刀抵住他的脖子,冷声问道。
“还想跑!说,张之洞大人被你们关到哪里了?”
茅山开见逃脱无望,惨然一笑,说道:“张之洞,没想到我们抓的竟然是张之洞,我们栽得不冤。不过,那位张大人恐怕已经死了,他落到了……”
话未说完,一柄飞刀突然射了过来,插在了茅山开的太阳穴上,登时血花四溅。
茅山开眼睛猛地一睁,头一歪,当场毙命!
“谁!”
陈辩厉声喝道,身形顺着飞刀射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等追出门去,陈辩只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只是,这个身形看着有些娇小。
回到朝天观中,黄飞鸿问道:“怎么样,追到了吗?”
陈辩摇了摇头:“没有,看那身形,好像是个女的。”
看着九宫真人和茅山开接连惨死,朝天观内所有的白莲教徒都呆滞了,观内变得鸦雀无声。
“神功护体啊,大师父!”
“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会这样啊,说好的刀枪不入呢!”
一些人缓缓地跪了下来,捶胸顿足的哀嚎起来。
当一个人用生命去维护的信仰被人用暴力摧毁的时候,那么他的心灵也会像被这摧毁的信仰一样,处于迷茫和崩溃的状态。
看着这样的场景,黄飞鸿摇了摇头,涩声说道:“这一路上,我见了许多,也想了许多。孙先生说凭着他手中的药箱,他只能救十人百人,却救不了这四万万人。看着这些人的样子,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些洋人为什么说我们是‘东亚病夫’。一个人有病并不是病夫,只要他自信,自强,不自弃,哪怕是死,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阿辩,如果一个国家有病怎么办?这个世道,贪官横行,崇洋媚外,割地赔款,卖国求荣!我堂堂中国竟然连腰都直不起来,他不是病夫,谁是病夫!“
黄飞鸿越说越激动,紧紧地望着陈辩,颤声问道:“阿辩,我知道你主意正。你告诉我,这个国家还有没有救?如果有,该怎么救?”
陈辩想了想,沉声说道:“黄师傅,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人觉得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那就用自己的行动去改变它,把这个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用血与火,鼎故革新这个腐朽的世界!
陈辩心中暗暗想到。
唯有革命,才能打破这老旧的王朝,在它的尸骸上建立起全新的制度,这个民族、这片土地方能获得新生!
黄飞鸿沉默了,他虽然对这个社会心有不满,但自小形成的观念束缚着他,使得他在潜意识中明明知道陈辩所说的是对的,但内心却在反感陈辩提出的建议。
“这些人怎么办?”
黄飞鸿顾左右而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