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这样的机遇放到你面前，你会不会抓住？”

老者说的好像真的很随意，杨森也想随便的混过去，但是看到老人脸上认真的表情，杨森想了想还是认真的回答。

机遇是好的，谁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然而这条路上危险重重，正视自己的内心，一年前，想要出去探险的热情在经过枯燥的旅途，满眼的灾难后已经熄灭了，现在杨森想要的只是一个舒服的窝，在冬天和其他冬眠人一起载歌载舞，春天播种，秋天等着自家大萝卜的长出。

这是一种自己体会了三十年的快乐，简单的快乐。

他也想到可能是老者有什么秘密的传承，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会，我只想过自己生活。”

“世界都快毁灭了。”

“那就在快乐中毁灭吧。”

老者看着杨森，桌上的热茶腾着气，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安静的过分。

最后他又端起热茶，品了一口，无限感慨：“原来人是会变的。”

杨森不懂他的意思，自从他进到这座塔里面，老人的一举一动都有些奇怪。

“每个人都有天生的性格，只是一些人天生的性格不适合这个社会，那部分天生的性格就被打压，隐藏在心的深处。然后人就会表现出另一种适合社会的性格，像给自己披了层伪装，最后没了自己原来的本性，就像被驯化的野兽。”

“你的本性还在吗？”

杨森走在回去的路上，脑袋中还在思索着老者说过的话，总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他也听说飞船被巨人搬走了，估计金的意思就是回去了，毕竟金最原本的目的是要平衡各种族的实力，现在一看平衡个屁，人族这么多底牌，自己对三还没出，对手都王炸了，杨森想的也回家乖乖等着世界毁灭吧，这种大事他这种小人物也插不上手了。

果然，一回去金也是商讨着回去，沃尔凯斯也当然同意了，塞尔也正在建设中，他想好好过完成为人的一辈子，虽然将英格豪斯当做旅途的终点有些草率，但是任务已经到了不可能完成的地步了，回去也是可以的了。

在修整了几天后，三人启程了。

吉尔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这位高大的骑上憔悴了很多，杨森记得那日回到萨拉特的时候，吉尔落泪的样子，想必这会成为吉尔的心结。

杨森对旅途有些草草的结束有些不甘，所幸的金计划沿着一条新的道路回去，满足杨森开拓眼界的愿望。

萨拉特的高塔上，塔灵老爷爷靠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古书，透过大大的窗户望着远去的三个小黑点。

“杨森，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杨森的名字，现在却知道杨森的名字，更奇怪的是，明明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却在安然享受着下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