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就是袭击你的狼人吧?”
左鸿烈沉着脸点了点头,却举起一只手,拦在楚默面前道:“你先别说话,让我静静。这些人怎么跟踪我的;为什么只间隔一天,就又来袭击我;那些狼人变身前可是正宗的中国人,还有一个说的是地道的沽津话。这些问题我要好好想想。”
一路无话,刚走进家门,楚默就抢先跑到卧室,倒在床上后才问到:“二哥,现在可以说话不?我一直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用鼻子。上次遇袭,我拼着受伤,扯下过他们的血肉,所以还隔着十几米,我已经辨认出他们的气味。”左鸿烈在浴室里洗着澡答道。
老警犬汝阳王蹲在浴室门外。今天晚上,它特别亢奋,因为它又闻到了血腥味。它轻轻摇着尾巴,竖着耳朵,两只失明的大眼紧紧盯着房门,好像随时准备拼杀的战士。
“铁牛,你也是的,那个魔法阵,虽然模仿出了声音、灯光还有人,可是天河人家那条巷子一共才四五十步吧?你至少走了三十五步,离出口还有三十多步,你就没察觉哪里不对?”
楚默调整着枕头说道:“我以前杀的都是些阴兵,乌泱泱的一大片,冲过去直管杀就行了,哪儿用得着留心这些。
二哥,你也别说我,你自己呢?幻术只能用一次,不然的话今天这三个狼人,还有那个法师,一个也跑不了。”
“我前天晚上才觉醒,这才过了两天,能用一次幻术都算侥幸了。这还是在你背上,一动不动,准备了快20秒,才释放出来的。”
一边解释,左鸿烈一边使劲搓着自己的脸,直到脸颊通红,隐隐发痛,他才罢手。
这一次确实是太险了。如果不是他记下了狼人的气味,如果不是在气味提醒下,感到危险,而使得肾上腺激素加速分泌,刺激了中枢神经、运动神经,可能真的要吃一个大亏。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有铁牛在。可是想到铁牛是姐姐派来的,左鸿烈又有些烦躁。
“二哥,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你在修行上,实在是太散漫了。从小一起玩儿的伙伴里,就属你觉醒的最晚,而且还不是你的主修功法。”
楚默终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打着哈欠道。
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儿和酒味儿,左鸿烈打开了浴室的门,沾了点水在右手上,在汝阳王头上抹了一把。汝阳王立即撇开了头,汪汪地叫个不停。
“好好,不洗澡,今天不洗。”左鸿烈用擦干了的左手**着汝阳王的头,宠溺地说道。汝阳王喷着热热的鼻息,在左鸿烈身上来回嗅着,却没有再闻到血腥味儿。
它马上知道主人是战斗结束回来,而不是要奔赴下一场战斗,这让它非常伤心。它用两只前爪抱着左鸿烈的拖鞋,用牙咬着鞋面,呜哦呜哦低沉无力地叫着,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用不着刻意存想功法,这一刻,左鸿烈的心就像和汝阳王的心贴在一起,融合在一起一样,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失落和伤心。这让他的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