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是个大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用得着连累一个孩子?”文静望着李玉梅的眼中越发不满,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她要是晚来了一步,文墨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李玉梅冷哼,看了眼她怀中的文墨,复杂的情绪只是转瞬间就变成了冷凝:“别在我面前表现出贤良的样子来,你要真是一个好母亲,能让孩子一大清早自己下来翻东西吃?”
“还有!虽然我们高家养的起闲人,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好的心去养一个只会给高家带来屈辱的女人,更不会去养别人的野种!”李玉梅加重了字眼,心中的那一抹不忍,在说出野种两个字之后,消失殆尽。
“野种?”文静面色大变,怀中的文墨忽然间又哭泣了起来。
“妈妈我不是野种,我也是有爸爸的,呜呜”
文墨的哭声浇毁了文静心中最后的防线,看向李玉梅的眼神,犹如一把把锋利坚韧的冰刀:“李玉梅,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你必须立刻给我道歉!”
李玉梅看向文静,不可置信:“我给你道歉?我看分明就是应该你给我们道歉!”
“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在我准备给凝语和高朗办订婚宴的时候你回来你还带上了个孩子,冒充高朗的骨肉!你居心何在?”李玉梅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望着文静的眼中恨意满满。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带着孩子赶紧给我离开!要不然我就让保安把你扔出去。”李玉梅直直的盯着文静:“我说到做到!”
文静眸光幽深的注视着李玉梅,她想要理论,想要抒发内心深处的愤怒,可是怀中还有文墨,她们的争吵,势必会影响他的:“李玉梅,你这么咄咄逼人,甚至还这样对文墨,你的心不会痛?”
“对了,你当然不会痛!”文静不给李玉梅说话的机会,眸色冷然的看了她一眼:“当初你都能自导自演,轻松毁了徐泽好的前途,并且做出问心无愧的样子来,我就应该可以预见,你的骨子里根本不会有善良,既然不会有,怎么能奢求你友善的对待我们?”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之中,隐约有火光闪现。
文静抱紧了文墨,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心中开始冒出一个想法。虽然和她最初的想法相违背,但是这也许是给文墨最好的保护,而不是像此刻,他蜷缩在她的怀里,连抽泣都小心翼翼,好不委屈。
“嘟嘟”
才刚出门,车子喇叭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文静看了过去,只见吴维从车子里走了下来,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吴维没有错过文静对他的戒备,她表现的很明显。但是他并不在意,扯出了一个笑容,望着兀自还在哭泣的文墨道:“墨墨,来,让爸爸抱,别让妈妈太累了。”
文静神色一变,眼睛越发凌厉的盯着吴维:“不许乱说话。”
文墨悄悄的从文静的怀中探出了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吴维:“你是爸爸?”
“妈妈,那我有爸爸,我是不是就不是野种了?”
文静的心狠狠的颤了颤,下意识的低头,对上了文墨渴求期盼的眼眸。李玉梅不过才说了一次,文墨就记住了?他这么怎么可能知道野种的意思,除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