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架子激动地点了点头,优雨真怕他用力过大把头给甩下来。
“然后我很快就窒息了,几分钟后就没了意识,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早上在厕所里被人发现尸体。可能编书的人觉得被呕吐物呛死在厕所里的死法太尴尬,所以都对外统一说我是脑卒中去世的,毕竟我那个时候年级也大了,患个脑卒中什么的也不稀奇。”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听完这些过程优雨总感觉这东教授死得挺不容易的。
而且为什么不直接就从在厕所里呛死开始说。
“后来我就是鬼魂了,我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所以也没什么家人,但我生前还是颇有声望的,学院给我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我也参加了,当时就坐在自己的棺材盖儿上,刚好听前来吊唁的人说说对我这个人的看法啥的,哈哈哈哈,听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话,收获颇丰呀。”
“东教授您心态是真的好。”
死后没多久就去出席自己的追悼会。
“这有啥,再说我活了那么多年了,逍遥自在惯了,死后也是无牵无挂。而且我还是个灵能力者,就算是变成鬼也没什么影响。”
“那您当时听到什么有关您的奇闻异事了?”
“那可就多了。就说当时明治大学法医学院的副院长,一个老是跟我作对的臭老太婆,竟然趁我死后偷偷对着我的棺材说她年轻时对我有意思,但我一直没有对她的情义做出回应,她这才因爱生恨处处给我找麻烦。”
“东教授您当初为什么没有接受濑户院长呢?”
虽然现在铃木躺在一旁不省人事,但东教授都说了他没事,而且优雨感觉自己好像隐隐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他不算是个八卦的人,但这可是有关学院大佬之间的私事,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什么?!院长?那臭女人在我死后还升迁了?”
“对,我上学时就已经是濑户院长了,但她也在五年前退休了。”
“唉,罢了罢了,当就当吧。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不接受她,说实话我那时根本没发现濑户那家伙对我有意思,反倒是经常看到她摆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臭脸,一副高岭之花的做派,后来还经常莫名其妙给我挑毛病,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哪还能忍,但又不能直接动手抽她两大嘴巴子不是?后来无论是学院的什么研究还是评选上我都压她一头,哈哈哈哈,每次看到她绞尽脑汁都赢不了我的愤恨嘴脸就觉得真解气!”
骨头架子张开上下颌大笑了几声,但很快又显得情绪低落了下去。
“唉,其实现在想想还觉得有点儿亏,那老太婆脾气是差了点儿,但年轻时长得倒是让人心里痒痒啊。当时确实有很多年轻小伙儿喜欢她,宿舍里几个男人半夜不睡觉瞎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濑户同学那张性感诱人的小嘴儿,只要有机会能给她亲烂了。但当时年轻只想着和她在学术上一较高下了,小子你说说,我当初是不是就应该把她娶回家,在床上一较高下该多好!”
优雨:“……”。
“咋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原来东教授您是这种属性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按照书上写的,差不多是德高望重,不苟言笑一类的吧。”
“你原来见过我吗?”
“没有。”优雨摇了摇头。
17年前他才5岁,那会儿还过着和老爸一起在便利店外面蹲当天的过期便当和面包的生活,自然是不会了解到明治大学里一个教授的事。
“对嘛,你又没见过我,怎么能仅仅通过别人说的,或者书上写的随便臆断呢?既然是我法医学院的学生,就应该明白眼见为实这个道理,没有绝对的证据不要轻易做出判断,记住了没有啊,小朋友?”
“记住了,东教授。那您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提到您为什么要回来拿走您的骨架啊?”优雨问道。
“先等一下,看看多少字了?”
“两千四了。”
“行了,先水一章,至于你问的我们下一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