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酷,瞬间即逝,随后他又满脸微笑道:
“杨兄,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今晚我做东,咱兄弟好好喝几钟如何!”
“这……梁兄,实在抱歉!这几日肚子有恙,今晚不能相陪,改日再聚如何?改日我做东!”杨秋道,脸上挂着歉意。
“那也好,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聊!”梁兴说完,冲二人一拱手,然后转身上马欲离去。
张辽心想,哪能让你离开?
他赶紧上前一把拉住梁兴,笑道:“梁都尉,初次见面何必着急离开?稍后我张辽请都尉喝酒!”
啊?杨秋一听,立刻脸色惨白,惊讶的望着张辽,不知为何局势变化如此之快。
梁兴也是一愣!
不过瞬间他就回过神来,冷笑道:“杨秋,你等此计甚妙,佩服!不过像你这种卖主求荣之辈,我是看不上的!”
只见张辽转头对杨秋道:“杨兄,刚才他故意问营中山东将士多少,那是套杨兄的话,他定然已摸清我营中并非只有几十名山东人!”
杨秋一听,这才如梦方醒,立刻拔出了环首刀,冷冷说道:“梁兄,我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接受朝廷诏安,并非什么卖主求荣,实在抱歉,只有先委屈梁兄了!”
“弃暗投明?不过是为虎作伥罢了!如今的昏君有何值得你侍奉的?”梁兴很不以为然。
杨秋已经恢复了常态,淡淡一笑道:“皇帝虽然昏君,不过张将军可是义薄云天、仗义疏财之士,是有志平定乱世的大英雄,我看梁兄你也不妨弃暗投明,我等一起跟着张将军开创大业!”
“要杀要剐随便,我不想听你此等废话,一个无耻小人!”梁兴说完把头一偏不再说话。
杨秋一听,气得满脸发青,想要骂他却又忍住了。
张辽冷冷的看了梁兴一眼,然后对杨秋说道:“杨兄,把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万不可让他逃了,晚些时候你再对其好言相劝,跟着叛军能有何好下场?”
“诺!”杨秋点头道。
……
经过连日来的逃奔,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之地,韩遂自然很兴奋,晚餐他喝了好几斤酒,正准备睡觉。
还未来得及解衣,忽然护军李司马进来禀报:“将军,梁都尉找不见了,事情有些蹊跷,属下特来禀报!”
啊?韩遂一听大吃一惊,酒醒了四五分:“可仔细找过?”
“整个军营当中都已经找遍,属下已盘问过他身边的人,听说下午去找过杨秋都尉,我等又去问过杨都尉,他却说梁都尉下午早已经离开。
对了,将军,卑职觉得杨都尉军营当中有些问题,要不要派人再详查一下?”
“有何问题?”
“卑职先前到他营中去查看之时,发现营中山东人不少,应该超过百人,而且他们都有极强的警戒心,令人很疑惑,卑职以为,应该对他们进行详细盘查,以防出现万一!”
啊?韩遂一听,愈发惊疑,这是怎么回事?他营中为何来的这许多山东人?
猛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瞬间魂不守舍:杨秋该不会是已经投降的奸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