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宁从舒雯手中接过土肥圆。

舒雯的眼角开始泛起泪花，映着天上的月光，显得楚楚可怜。

向远宁不知该怎么安慰舒雯，只是道：“好啦，舒雯，那糟老头子扯淡的呢，你......你不要当真啊。”

舒雯微微一笑，显得有些辛酸，又是沉默不语。

......

回到舒雯家所在的别墅小区，刚一进门，就见到舒启航和江素韵并肩坐在沙发上，闻跃在客厅一旁，玩着一个遥控玩具汽车。

见到向远宁和舒雯回来，舒启航率先站了起来询问到：“雯雯，你们回来啦？没出什么事吧？”

舒雯面无表情，说道：“爸，阿龙被人杀了，在油渣岭。”

“阿龙死了？”舒启航吃了一惊，又问到：“谁干的？你们没什么事吧？”

舒雯微微摇了摇头，接着朝向远宁挥了挥手：“向远宁，你先带着土肥圆出去，离我妈妈远一点......”

向远宁抱着土肥圆站到了门口。舒启航已忍不住问道：“雯雯，你这是做什么？”

舒雯一脸地沉默，只是径直看着将素韵，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江素韵脸上突然泛起一丝苦笑，接着不禁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雯雯，叫向远宁带土肥圆进来吧，妈妈不会伤害土肥圆的。今天，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向远宁这才抱着土肥圆又进了大厅来，但出于顾虑，仍然不敢太靠近江素韵。

江素韵看了一眼舒启航，见丈夫一脸颓丧，当下不禁暗暗忧伤，片刻之后，才转而看向舒雯，缓缓地开口说道：“十五年之前，也就是你两岁大的时候，妈妈的脑中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强大的系统。”

“系统？”这话不是舒雯问的，而是一旁的向远宁。

因为向远宁很自然地联想到了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个系统。

舒雯觉得很吃惊，也觉得很荒谬。因为印象中从没听说过人体内有什么系统之类的。但仍然忍不住问道：“什么系统？”

江素韵心酸地笑了笑：“那是一个可以帮进化者飞速提升衍力修为的系统。但前提是要吸收进化动物的衍力，用以兑换成进化者的衍力。”

“啊？”舒雯和向远宁皆是惊诧地道。

江素韵又接着道：“这个系统就像一个跗骨之蛆一般，无法祛除。起初的两三年，妈妈是吸收了不少进化动物的衍力，向系统兑换成自身的衍力，令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不少，但妈妈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万物皆有灵性，生命本身是平等的，我本身也很喜欢小动物，久而久之，吸收了那些进化动物的衍力，导致了许多进化动物死去，后来妈妈实在于心不忍，终于决定封禁体内的系统，不再去吸收进化动物的衍力。”

说到这里，江素韵又忍不住看了舒启航一眼，接着对舒雯道：“原本我以为将体内邪恶的系统封禁，就不会再有事，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发现，那个系统没有进化动物的衍力兑换，就会反噬宿主。妈妈自此之后经常会出现头晕头痛的症状，有时候昏迷不醒，一躺就是好几天，也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我身上的怪病，其实不过是系统对我的反噬罢了。”

向远宁听到这里，不禁背后冷汗直冒。

这么说来，没想到江素韵居然也是一个开挂者，拥有跟自己不同的系统。她是靠吸收进化动物的衍力兑换成自身的衍力，而自己则是靠兑换宠溺值获取衍力。

但要按照江素韵的经历，向远宁又想自己体内的系统如果没有宠溺值的兑换，会不会也同样的反噬宿主？这样的话，要是土肥圆有一天不在了，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完犊子了？

很有这个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