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站在陆无川的身侧，将他的口述一一做好记录。

严一帅和吕东铭前后脚到的，尸体的检查刚进行了一半。

陆无川让端末去跟严一帅做询问，把吕东铭叫进去接替她。

李凤梅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她的情绪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已经不哭了。

卫萌主动让出了那个单人沙发，走到离卧室门口不远的位置，手抄进裤兜里，目不转睛地往里看。

严一帅坐到靠近窗户那边，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很明显，是让端末先问。

端末坐到卫萌让出的那个位置，稍微侧了点身，与李凤梅半对着，这个角度方便谈话，又不会让人有压迫感。

“我叫你李姐，可以吗？”

李凤梅点了点头。

端末微微勾了下唇角：“李姐，你在这家做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半了。”

“那时间也不短了，你是在这儿住，还是每天过来呀？”

“在这儿住。”

“有休息日吗？”

“每周休一天。”

“你家离这儿远吗？”

“不算太远。坐车加走路，差不多一个小时。”

“你周六回家住一晚，周日再过来？”

“嗯。”

听着两人唠家常般的对话，卫萌微皱着眉扭过头来。这哪象是询问啊，一句话都没在点子。

李凤梅被她看得不自在，往沙发扶手那边靠了靠。

端末拍了拍她的膝盖：“李姐，你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啊？”

“我儿子住校，平时不回家。他爸开货车跑长途，一走就好些天，我在不在家都无所谓。”

“孩子几年级了？”

“高二。”

“哟，看不出来呀，你这么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管什么年龄，什么身份的女人，都乐意听人夸自己年轻。

李凤梅也不例外，抬手捋了下耳边的碎发，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年轻什么呀，眼瞅着扔了四十奔五十去的人了。”

端末眉眼弯弯：“你周末回去，跟孩子的时间能碰吗？”

“基本差不多，他们学校周六半天课，周日晚返校。我周日把饭做好，他晚自己热着吃完，再去学校。”

李凤梅放松下来，话比之前要多了些，不再只是几个字的回答。

“孩子大了就是省心。”端末不着痕迹地把询问笔录翻了一页，“李姐，这儿平时几个人住啊？”

“就狄先生一个人，他还不经常在。”李凤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