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怎么了？女的不用上厕所啊，人有三急懂不懂。”

过了一会儿她从厕所出来，和宋祁和正在找出去的路，就和两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白人撞了个满怀。

“Oh，hi，it’s you。”女“金边眼镜”看到她，立刻认出她就是刚刚会议上对杜衡一通抢白的人，弄得后来到了真正的提问环节，与会人士都意兴珊阑。

“Hi。”许知恩礼貌一笑，心里想得却是赶时间别挡路啊，但是在外国友人面前又不好失了礼数。

“你刚刚说了一些很有趣的观点。”对方继续说。

“呕，谢谢。”

“我和我的搭档正在做给投资者做关于中国互联网市场的研究报告，对你刚刚提到的商业化产品，及产业泡沫很感兴趣，我想我们有机会可以聊聊。”

“可以啊，我很荣幸。”可以是可以，但是她刚刚这么不给主人家面子，现在也别在人家地头上聊啊，赶紧溜才是上策。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有些急事，这是我的名片，回聊。”

“嘿，”男“金边眼镜”又叫住她：“所以你觉得现在什么公司或者项目是值得投资的？”

“这个，”许知恩指了指身边的宋祁和：“他有一个叫火星的公司，做现在很流行的小视频APP，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下沉市场，大城市人口红利已经见顶，二三线城市才是下一步的必争之地，这些地方会有一些自己的消费特征，他的公司就是这些流量最好的切入口。”她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真的有些事情，告辞了。”

“许知恩。”

他们两人紧赶慢赶，还是被史妍在会议厅大堂截住了。

“果然是你，”史妍走过来：“宋祁和？你怎么会在这里？易捷和点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诶，史总经理，点科是我爸的公司，我是我，我爸是我爸，请不要混为一谈。”

“哼，”史妍冷笑一声：“宋总，你如果年轻十岁说这话，还可以说是洒脱放荡不羁，现在还说这话可就是愚蠢轻狂了，你难道是因为她而来吗？呵，她自己那个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呢，你又何必惹一身脏，”史妍看着许知恩说：“你今天来做这场大戏到底是什么目的？徐常智叫你来将功补过？没道理…”

“是没道理，”许知恩转向她：“我不是为别人而来的，我是自己来的，你就当我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行不行？”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要我把话说清楚是吗？可以，我还是那句话，离他远一点。”

“你是说…王泽凯？呵，我没有想到许总原来是个痴情的角色，为了他专程跑来给我一个教训。”

许知恩冷冷地说：“这是一个警告，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这些年你做过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到底你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久，以你的为人能有多干净，恐怕随便翻翻就能找到不少黑料吧。证据？根本不需要，光是捕风捉影的流言就够你受的了，十年前你被打落谷底，十年后我可以让你再体验一次，并且确保你这次不会再有机会翻身。做了这么多年搜索，最了解的就是人言可畏四个字，很多时候人追求的根本就不是真相，只是一个发泄的目标而已。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