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风走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王杰一眼，就是把游欣托付给他的意思。当然就算没有宋雅风的托付，王杰也会好好保护游欣的。但是有了宋雅风的托付之后，王杰的责任感就表现得更明显了。

那老人皱着眉头下打量了一下王杰，呼吸都重了几分，似乎在嫌弃王杰穿着不体面。这时候蒋佳也走到了王杰的身边，蒋佳总会保持自己不要离王杰太远。

那老人一见蒋佳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来回地扫视了王杰和蒋佳好几眼，似乎在确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王杰和蒋家的衣服太过相似，都是由职业装改造成的“流苏运动装”。看起来很像是统一发放的制服，还是那种不太正经的制服，在那老人眼中肯定是不太正经的团体才会穿的衣服。

王杰还一脸戒备地看着那个老人，然后跟来的蒋佳又是一脸的目中无人，那老人越发心里不舒服，把脸都撇到了一边。他都不愿意看他面前的三个人了，更何况是回答游欣的问题。

游欣也明白像这种时候，如果她把钱掏出来，说不定那老人会以为她在侮辱他。只是这里太偏僻了，前后都没看到有人出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马又是一个转弯的地方，他们现在非常需要老人家的指路。

她当然可以让王杰和蒋佳离她远一点，但是印象已经造成了，现在让王杰和蒋佳远离大概也没有什么作用。她就想着她只要好好地解释一下，老人应该会理解他们的。或者可以说得可怜一点，引起那老人的怜悯之心。

只是游欣正准备开口，那老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她战战兢兢地说道：“一直朝前走…走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向左边转弯……然后直走…一直走到头，就能看到快递公司的牌子。”

那老人说话的语气有点机械化，听起来很像是那导航软件。眼睛半突出来，嘴巴也是半张不张的样子，看起来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游欣看着那个老人，她的表情也很奇怪。她很困惑，她又没有变脸，那老人的表情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她马回头看了王杰和蒋佳一眼，王杰和蒋佳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完全是一副弄不清楚状况的表情。

游欣又回过头看了那老人一眼，那老人已经慢慢恢复了，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她还在担心那老人被他们三个吓出了毛病，也只有在确定了那老人没事之后，她才能放心的离开。

游欣下意识地觉得那老人的异状很可能是因为，看出来他们不属于这个城市。她觉得那老人大概还留存着以前的记忆，那些记忆又被他们三个人刺激了出来。

游欣也能想象，那老人很可能在这个地方碰到过跟他们一样的新学员，而那些新学员态度特别恶劣或者出手打了人，老人才会有这种PTSD一样的应激反应。